蘇御等人將那暗影閣奸細押回秘密據點後,濃重的陰霾便如同墨汁般迅速瀰漫,緊緊籠罩了這片狹小的空間。據點內氣氛凝重如鉛鑄的棺槨,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眾人皆明晰此次審訊乃破局之關鍵所在,其成敗直接關乎著能否徹底搗毀暗影閣的陰謀,為死去的兄弟討回血債,更緊密牽繫著大楚的安穩與黎庶的安寧,仿若懸於一線的千鈞重擔。
那奸細被死死地五花大綁在據點的一間暗室內,昏黃的燭光恰似久病老人的喘息,搖曳不定,光影在牆壁上晃盪,仿若鬼魅的狂舞,映照著他那張因恐懼而略顯扭曲的臉。蘇御坐在他對面,雙眸仿若寒星,死死地盯著他,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他的靈魂,洞悉他心底每一絲隱秘的角落,似要將他的心思扒個精光。林婉靜靜地站在一旁,手中緊握著銀針,銀針在燭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似是無常的索命之針,只待一聲令下,便會毫不留情地刺向罪惡,以備不時之需。
“說吧,暗影閣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他們的據點還有哪些?”蘇御冷冷地開口,聲音恰似寒夜中的凜冽北風,裹挾著無盡的威壓,仿若冰刀般直直地刺向奸細,讓奸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彷彿那聲音直接鑽進了他的骨頭縫裡,冷徹骨髓。
奸細卻牙關緊咬,眼神閃爍不定,猶如狡黠的老鼠,試圖佯裝鎮定:“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他們只是讓我竊取情報,其他的一概沒跟我透露。”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似是強裝鎮定的破鑼,在寂靜的暗室中迴響。
蘇御冷哼一聲,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濺灑在桌面上,宛如破碎的希望,肆意流淌:“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他的聲音陡然提高,憤怒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在胸腔內洶湧。
奸細嚇得身體一縮,脖頸像受驚的烏龜般往回縮,但仍嘴硬道:“大人,小的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謊言。”他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猶如一條條冰冷的小蛇,在他的臉上蜿蜒爬行,但他依舊沉默不語,嘴唇抿得緊緊的,似是一道頑固不化的防線,妄圖抵擋蘇御的逼問。
林婉見狀,走上前,輕聲說道:“蘇大人,讓我來吧。”她的聲音輕柔卻又透著一股堅定,如春日裡破冰的溪流,潺潺流淌卻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蘇御微微點頭,退到一旁,目光仍緊緊鎖在奸細身上,似是要用目光將他牢牢束縛,讓他無處遁形。林婉手中的銀針在燭光下閃爍著死亡的光芒,她輕輕捏住奸細的手腕,那動作看似輕柔,卻讓奸細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仿若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咽喉。找準穴位後,她將銀針緩緩刺入,奸細頓時發出一聲慘叫,那叫聲如夜梟淒厲的長嚎,劃破了暗室的寂靜,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五官扭曲在一起,宛如猙獰的惡鬼,在地獄中掙扎。
“這只是開始,”林婉面無表情地說道,聲音冷硬如鐵,“若你不配合,接下來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嚐嚐這世間最殘酷的刑罰,叫你後悔來到這世上。”她的眼神中透著冷漠與決絕,仿若死神的凝視。
奸細強忍著疼痛,喊道:“你們這些朝廷鷹爪,別想從我嘴裡撬出一個字!”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的瘋狂,像是困獸的最後掙扎,在暗室中嗡嗡作響,卻又透著無力。
蘇御眼神一凜,心中暗忖這奸細倒是個硬骨頭,但他絕不會就此罷休。他在屋內來回踱步,腳步聲似命運無情的鼓點,一下下重重地砸在地上,每一步都滿溢著內心的焦急與決然,彷彿是在為奸細敲響喪鐘。思索著對策,突然,他停下腳步,對著外面的捕快喊道:“去把他的家人帶來。”他的聲音猶如一道不容違抗的命令,在據點內迴盪,似是來自九幽的宣判。
奸細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