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在石家莊?”
“不,人在諸暨。”
菜上了,稀飯也捧上來了。麥小云隨口劃了二下,裝裝樣子,也慰尉肚皮,二口以後,腹語心聲又透過來了:“因此你又隨後跟來?”
“是的。”
“落腳何處?”
“百樂客棧。”
“可知他的目的、企圖?”
“他聯絡了萬里船幫,定午後誘你出去,或激你出去,然後協力發動攻擊。”
“你的意思呢?”
“以其入之矛,還治其身。”
“怎麼說?”
“他們約定的地點就在城外的雜樹林,他們動手的地點也是城外的雜樹林。那不妨就兒誆他去雜樹林中拿下,然後交與本地城隍。”
“好,我現在就去。”麥小云擦一擦嘴巴,正擬站立起來,邱玉秋卻又傳過來那“束音成絲”的功力,其細如線,其尖如針!
“不,如今你的目標很大、很顯,牽一髮能動全身。還是我上,我去比較方便,也有理由可把對方引出去、誆出去。”
“好吧!”麥小云又拿起筷子刨了幾口稀飯說:“全看你的了。”
邱玉秋到櫃檯結了賬。就揚長出門而去。
他朝北行走了一二十間店畫的光景,一樂客棧赫然在望了。
“一樂”果然不如“百樂”,一與百之比實在是差得太遠了、人多了;百樂豪華,一樂簡陋;百樂氣派,一樂寒酸;百樂層疊樓房如雲,一樂只數後院清幽;百樂住的乃是富商巨賈,一樂的客人多半是販夫走卒……
龔天佑怎麼去住在這裡?在這裡不太顯眼,可以避人耳目,邱玉秋怎麼也會歇在這早?在此地就近監視,喔!不,是晉見,彼此較為方便。是以,他們昨夜,或者是今晨皆落腳此處了。
“客官,你回來了!”夥計張著笑臉禮貌的探問著,帶有幾分勉強的意味。
“噢。”邱玉秋也笑笑說:“那位姓龔的老人家有沒有出去?”
店小二蹙起了眉、搖起了頭,他遲疑的說:“公?恭?宮?客官說的不知是哪一個公?”
“就是龍共龔呀!”
“龍共龔?”店小二再次搖頭了:“好像沒有嗄!”
“怎麼會呢?矮矮胖胖的,身穿白色綢衣的,他比我早來了一盞熱茶的工夫。”
“哦!是他,他姓鬱不姓龔。”
“姓鬱?”
“是呀!他叫鬱天宮。”
“喔!他叫郎天宮,不叫龔天佑。”邱玉秋重複了一遍,不禁失笑的說:“是我弄錯了,出去了沒有?”
江湖上把姓名倒過來叫的司空見慣、屢逢不鮮,候四津的外號叫“金絲猴”,孫立加也似乎隱射著“迦藍神”呢!
“沒釘,大概還在睡覺吧?”
“我找他有點事,請你幫我叫他—聲。”
“好的,請跟我來。”小二領帶邱玉秋進了後院,在左廊內頭的—個房間上敲了起來。
龔天佑雖然人在黃蓮樹下,但他還是難中享樂,住著此地最好的房間,不像邱玉秋。邱玉秋只隨意的歇在外邊的廂房裡。
“篤篤篤。”
“誰?”那是龔天佑的聲音,邱玉秋聽得出來,並且也確切的知道,因為,就在凌晨。就在破曉,他看著對方落了店,也看著對力進了房,才回由前面投入客棧休息。
“哦!是我,店小二。”
“什麼事情?”
店小二臉上溢位了局促和不安的神色,他抬頭望了一下邱玉秋一眼,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這位客人來找你。”
“客?”龔天佑的語氣含有嚴重的疑慮,當然,他既欲避人耳門,方住進了這簡陋的小客棧中,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