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鏡濤一聽不由釋然了,原來是兩個麥小云住在此地,不然的話,出入石家莊哪裡會有這麼簡單、隨便,更遑論救人了。
麥小云還是訕汕的笑笑,他未置是否。
“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場架不打也罷!”
摩不一他們當然不是怕這兩個麥小云的精深藝業,也不是怕人家會說他們以大欺小,而是知道了對方的師承,多多少少總有—點忌憚,多多少少也有一點尊敬。
石子材原來是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聽之下可就著急了,連忙趕上二步,沉著聲音不依的說:“二位叔爺,這場架可不能不打,這關係著我的面子和石家的媳婦呀!”
摩不一卻是瞪眼說:“面子值不了多少錢,石家媳婦另找一個也就是了。”
石子材緋紅了青白色的面孔,口中結結巴巴地說:“叔爺,不行呀,你們無論如何要替我出這次力,侄孫喜歡的就是沈家的千金。”
“可是人家似乎並不喜歡你呢!”
“那就是麥小云這小子搗蛋的原故。”
寥不一為難了,因為他們欠下了石家莊的人情:“和尚,你看怎麼辦呢?”
潘松秋也是沉吟著、猶豫著,“咿咿呀呀”的答不出話來。
石子材一看這樣下去事情似乎有所變卦,他不由急了說:“叔爺,一定要打,這場架一定要打,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啊……”
廖不一終於看不過去了,他說:“好吧!但是隻此一遭,下不為例子,你答不答應?”
“我答應。”石子材感激涕零、情緒激動地說:“多謝叔爺……”
廖不一轉向麥小云說:“娃兒,我們還是要打上一場。”
其實,他上次的對手乃是麥無名,而不是麥小云,只是他弄不清楚罷了。
麥小云無可奈何地說:“老人家請!”
就在這個時候,沈家大門內又走出了三個人來,這三個人當然就是地獄門中第十殿殿主、第八殿殿主以及第六殿殿主他們了。
徐至瑜一出來就祥和的說:“廖大俠,別來無恙?”
羅於中也立即接著說:“潘大俠,我們也久違了。”
廖不一和潘松秋心頭頓時狂震了起來,他不用看,聽聲音就知道來者是誰?彼此朝夕相處了十餘年而又分別不久,焉有感覺不出來的道理?他們有無比的慚愧、無比的歉疚,二人不約而同的抱起了雙拳,又同聲的說:“殿主聖安,我等既知來意,這就另覓安居之所,請代問候菩薩金安。”
人影連晃,灰線二條,剎時之間就失去了他們二人的蹤影。
廖不一和潘松秋,他們匿跡江湖數十年,原來是在陰曹地府中受殿主們的接待和參修,受菩薩薰陶與感化,才再次出山,又二度為人。
石鏡濤心中震撼不已,驚奇莫名,他呆呆地凝視著那二名老人,這會是誰?
石子材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臉色鐵青,雙目盡赤,一言不發的仗著寶劍衝了上去。
石鏡濤也是靈智朦蔽、心神紛亂,廖不—二人乃是他的支柱、他的靠山。彼等這麼一走,等於是帶走了他的霸業、幻火了他的理想,而兒子的婚姻也將成空了。他身形一動,猛朝上竄,在半空中—個鷂子翻身,越過了他的兒子石子材,已然相對的站立在徐至瑜的身前。
“爾等壞我大事,石某人與你誓不兩立。”石鏡濤雙手一挫,鋼牙猛咬,含著憤恨—掌向徐至瑜的前胸印去!
徐至瑜二足斜移,輕易的讓過了對方那能奪人命的一掌,他並未還手,口中卻祥和的說:“石莊主,人生不滿百,何為千年憂?你可以回頭了。”
“一口廢話,你報上名來!”
徐至瑜銀髮微飄,含著笑意說:“姓名只是個代表、一個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