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能否告訴我,你們是誰?”
“老夫徐至瑜。”
“老夫羅於中。”
“紅花筆”也隨之報出了名諱說:“在下桌小倫。”
石鏡濤的心又不山猛然跳了起來,他驚駭的說:“是你們,竟然會是你們,難怪蓋世魔頭摩不一二人回頭就走,難怪雪山蛤蟆龔天佑溜之大吉,唉!”
“我們走吧!”
石鏡濤心中忽然一動,他說:“只是我們父子?”
“是的。”
“那可否容我交待屬下們幾句活?”
“當然可以。”
石鏡濤的喪氣漸次沖淡下去了,信念漸次波興起來了。思潮不斷的在他心中洶湧著,是以,他逐一的詢問了。
“我父子此去可尚有生還之期?”
“當然有。”
石鏡濤是梟雄之材,這個答覆原木就是他心念之間,他之所以作上面之問不過是試探。
“大概多久?”
徐至瑜略一遲疑說:“或許幾個月,或許三五年,這點恕老夫也未能確切的告訴你。”
石鏡濤不以為意,並且心頭更見舒暢,至少他們還不至於死,隨之繼續追探的說:“那逮我們去的原故呢?”
徐至瑜坦然地說:“去修身,去養性。”
石鏡濤不禁汗顏了,雖然,他的心胸沒有尤建庭來得陰險,但是他卻自喻曹操,任意廣負天下人,不可叫天下人負我,是以,凡是他內定了的人和事,必然施以千方百計使之就範、達成願望,不然的話,那未如他意的人、事,就會沒有好的下場,因此,他見機轉變了話題。
“你們可是沈逸塵兄弟的朋友?”
“可以這麼說。”
“那兩個麥小云也是嗎?”
“應該是的。”
石鏡濤失意了、頹唐了,他吐出了一門氣,轉移了目標,略—停歇,然後提高聲調說:“四大金剛,你們帶著五蟹回石家莊去,照顧夫人和小姐,平時無事盡少外出。”
三個金剛和石家五蟹左左有右的聚集了過來,鐵琶金剛神色黯然,心情沉重地說:“屬下謹遵莊主之命。”
“尤建庭!”
“在!”尤建庭躬著身,行著禮,—本原形阿諛的恭應著。
“你聰明有餘,忠厚不足,嗣後若仍想留在石家莊中,當應經常的自我反省,多習剋制,要仁、要容、要恕,大事請示夫人、小姐,小事會商四大金剛他們,切記、切記!”
尤建庭赧澀的說:“屬下永銘莊主的金玉良言。”
生離死別,其情依依,人之將“亡”,其言也善。石鏡濤唯恐他們父子或將成為一代“壯士”,風蕭蕭兮易水寒了。不過,上面那個“亡”字,它只是表示流亡或者亡命的意思。
伏虎金剛突然一拐一拐的蹺了過來,他脹紅著臉說:“我們何不以破斧沉舟,抱著背水一戰的心情與對方大戰一場?”
石鏡濤悽然的搖搖頭,他說:“沒有用的。這隻會徒增傷亡,剛才不是已經大戰一場了嗎?而那二位前輩人物還未出手呢!”
這是英雄氣短?可以這麼說,至少,他不算英雄也是俊傑,也是大丈夫,因為他識大體、他諳時務,他也能屈能伸!
可是,他感嘆、感嘆著,出師未捷志先奪,長使英雄淚滿襟。
武林中的佼使者不由全都黯然了。
石鏡濤矜持了一會,按捺了—會,然後昂然的說:“好了,我們就此分手。”
“莊主珍重。”這句話是由尤建庭的口中吐出來的。
“我不去,我不去……”
沉默甚久的石子材,他雙手忽然揮舞了起來,猶如一隻瘋虎,又朝麥無名撲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