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知道莫依韻從小身體就弱,大病小病不斷。他自從開始關注莫依韻起,就發現了這一點。莫依韻生了病從來不會像其他人一樣一副“我生病了快來關心我”的樣子,反倒是同平時一樣,再難受也不會說給別人聽,就算發著高燒也會在學校硬撐著,決不請假回家。
莫依韻有嚴重的胃病,顧宸寒很多次在學校看見她時她都是一手捂著胃部臉色慘白,但表面看上去十分平靜,不仔細看,是不會發現她那個時候咬著牙強忍著。顧宸寒曾經見到莫依韻一個人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扶著牆彎著腰大口深呼吸著,他下定決心出去想要幫她的時候,她立刻恢復正常,很平靜地說了句“謝謝,不用”就走開了。那個時候莫依韻柔弱的身影還有蒼白平靜的面容就深深印在了他心裡,萌生了要一輩子保護她的念頭。
“寒哥,我懷疑你是人格分裂。”林曉看著顧宸寒認真地說道。他很想知道顧宸寒是怎麼樣從殺氣四溢瞬間轉換到柔情似水的,他覺得人格分裂可以很好地解釋這個問題。
顧宸寒抬頭看著林曉,“我懷疑你想要身體分裂。”
林曉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畫面:顧宸寒冷靜地拔出刀,冷靜地走到他的面前,冷靜地將刀刺進他的身體,然後問,你想要肉丁還是肉沫。。。。。。
莫依韻在昏迷中也做了一個夢。高一那次校園舞會過後就總有一個人出現在她的附近,她是認識他的,那個在舞會上和她聊天的那個男生,也是她的學長。她以為都是巧合,畢竟兩個年級在同一棟教學樓中,能夠碰見很正常。她從來沒有主動和別人打招呼的習慣,尤其是對認識但不熟悉的人就顯得分外冷漠了一點。
其實她舞會那天並沒有記住他的名字,後來是因為在學校的廣播和別人飽含崇拜的眼神之中才瞭解到他叫顧宸寒。也許是因為她父親的原因,她有些排斥與男性接觸。有一次她胃病發作,因為疼痛扶著牆快速調整著。他突然出現,扶住了她的手臂,那一瞬間她竟然覺得那雙修長完美的手是那麼溫暖,她意外的沒有甩開。那天之後,她深深記住了他的名字——顧宸寒。
莫依韻緩緩睜開雙眼,刺眼的燈光讓她眉頭微蹙。林曉第一個發現,指著莫依韻“她她她”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像死裡逃生那般激動。
顧宸寒立刻衝到床邊,握著莫依韻的手,“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莫依韻搖搖頭,沒有說話。
“再睡會兒。”顧宸寒手掌覆上莫依韻光潔的額頭,微微一笑。轉眼看見被子沒有蓋嚴,剛要伸手去把被子放平莫依韻就伸手拉住了他。
“別走。。。。。。”莫依韻的聲音沙啞得不像樣,讓顧宸寒心裡一震。
林曉識趣地將被子弄好,一個人出去了。顧宸寒坐在床邊,柔聲說道:“我不走,我保證。”
莫依韻頷首,閉上眼再次睡去。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有顧宸寒在身邊,她才會覺得安心。
莫依韻在醫院住了三天,顧宸寒索性就把辦公室搬到了病房。莫依韻一直知道顧宸寒很忙,但沒有想到他比她想象的還要忙。
這幾天顧宸寒只允許她看看書聽聽歌,而他則是在書桌後看著成小山的檔案。有時候看累了就站起身看向窗外,揹著莫依韻揉揉太陽穴。他的身形是那麼挺拔,雖然瘦了一些但卻不失安全感。
莫依韻沒有再說起她的父親,看上去與從前沒什麼不一樣,以至於讓林曉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麼強大?!”顧宸寒一記冷眼過去,林曉立刻閉嘴將醫藥費清單放到顧宸寒面前,顧宸寒簽了字林曉就立刻消失了。
經濟上,兩人其實一直都是分開的。莫依韻的母親留給了她很多錢,比她父親知道的要多得多。加上莫依韻很有經濟頭腦,這些年賺的錢也不少,足夠自己生活開支。顧宸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