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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筒子被 (第1/2頁)

144、筒子被

什麼是筒子被?就是把被子縫成一個筒,我們習慣叫被服筒。實際上這種叫法是不精確的,應該叫“口袋被”。因為,它像口袋一樣,一頭是縫死的,只一頭有口,能鑽進人。這是在我們小時候,母親怕我們冬天睡覺冷、四面透風蓋不嚴被子的重大發明!

那時候的被子全部是家織大布做成的,被裡和被面都是大布,只不過被面是人工土法染的月白色,帶有圓色的花紋,由於大布很窄,做出來的被服也很窄,縫成口袋時,不比家用盛糧食的口袋寬多少,小孩子鑽進去沒有太大的多餘空間,可以在炕上滾來滾去,有時我們就在炕上滾著玩,也覺得很有樂趣。

它的最大優點是連被服帶褥子都有了,否則,我們睡覺是沒有褥子的,如此縫成口袋,我們非常高興,必定有了不是褥子的褥子。母親看我們非常高興,她也流出了幸福的淚花。

否則,我們就直接睡在炕蓆上,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無論冬夏都是直接睡在炕蓆上,早晨起來,看看身上,滿身都是”炕蓆花子”。

年輕的讀者知道什麼是炕蓆嗎?有句俗語大概聽說過吧:“賣炕蓆的睡土炕,賣鹹鹽的喝淡湯”。炕蓆是用”秫秸糜子”編成的,就是把高粱的秸稈劈開,刮乾淨裡面的秫秸瓤子,用外面的硬皮編成的。

那時候的炕蓆不論“張”,而是輪“領”,不知道為什麼也不論“床”。到集市上買炕蓆,一領的價錢是1.8~3元錢,分尺寸大小和質量,主要還是看炕蓆是白糜子的還是花糜子的。

“糜子”也不知道是誰起的名,就是秫秸皮,其顏色有純乳白色的,也有紅白交雜色的,後者稱為“花糜子”就不值錢。

幾乎所有的人家都是每逢過年才換一次新炕蓆,一般說炕蓆的壽命也就是一年,然後就壞了或出窟窿。即使是一年換一次,很多人家也換不起,破碎的地方用舊大布縫上,以免露出土炕,也有的人家用牛皮紙糊上或縫上,還有人家不管不顧,順其自然,就讓它露著土炕。

習慣上,換炕蓆都是在年三十上午鋪,每當鋪上新炕蓆時的那一刻,感到整個屋子都是煥然一新,心裡無比的喜悅與敞亮,整個屋子也亮堂了很多,有了過年的新氣象。不管對聯寫得怎麼好,不如新炕蓆好,換上新炕蓆才是真正的氣象更新、春意盎然!

那時候農村冬天的晚上都有一個早早“捂炕”的習慣,就是在睡覺之前一個小時或更長時間,把被子先鋪到炕上,目的是讓被子熱乎,鑽被窩時不涼;二是不讓炕上的溫度跑掉,儘量保持第二天早晨炕不太涼。人們嘮嗑就坐在被服上,加上屁股的溫度,到鑽被窩時基本上就是暖和的了。

坐被服也有講究的,一般是自己坐在自己被服上,倒不是別人的被服不讓做,而是自己熱乎自己的被窩,坐別人的那是幫著別人熱乎別人的被窩。

那時候農村不燒煤,也沒有煤,不生爐子,再算有煤,也沒人買得起,全部燒柴火,所有的取暖就是靠做飯取暖,就指望著那鋪炕的溫度散熱。有時做那點飯燒不熱炕還得特意燒燒炕,這也得是有點條件的人家,或者是有半大小子的人家,比如我們家。否則,沒有辦好就是睡涼炕。

可能有讀者說:“為啥不鋪電褥子?”這話就太幼稚可笑了,那時侯還沒人發明電褥子,假設有電褥子,當時也沒有電。

那時候,家家戶戶柴火都不充足,冬天,家有半大小子的就上山摟柴火,揹著”花筐”(揹筐),拿著耙子摟山上凍乾的柴草,一揹筐就能燒一個熱乎炕。那時候,我們冬天的中心任務就是摟柴火。

不知為啥,當時的柴火那麼奇缺,山上的柴柴、溝裡的樹葉都被摟得精光。現在,我回到皮杖子看見漫山遍野的柴草鋪到地上很厚,沒有一個人拾柴火,苞米秸子都一年壓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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