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玄天宗所在的雲天山脈,一道藍色遁光在沐雨峰落下,那是典書樓所在,方靖躍下飛舟,這裡四處長滿了雜草,那雜草比人還高,撥開雜草,方那到典書樓的所在,走過去,推開書樓一層的大門,在夕陽下,落塵紛紛而下,書樓內已滿是蛛網和灰塵,四處散亂著書籍和書架,看來這寒月樓當看不上這書樓,不過也是,這裡的靈氣不如峰頂的濃郁,誰又會稀罕這裡呢。
想想以前楊文才和張二順在一層打理,肖毅在五層喝酒,自己則常常在三層修煉,好像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一般,也不知道他們幾個人現在怎麼樣了,是否安好?
離開了典書樓,方靖沿著山路往上走,漸漸的,開始有寒月樓弟子出現了,想想自己可不能以這身裝扮出現,於是尋得機會,打暈一名弟子,換上了寒月樓的紫色勁衣,接著向山頂走去。
等來到了沐雨峰的主殿前,看著含星閣進進出的都是寒月樓的弟子,為了不讓人生疑,他還是往人少的地方走去,逸園是他最想去的地方,也不知道那裡怎麼樣了?於是他徑直往逸園方向走去。
等到了那裡才發現,除了雜草瘋長外,一切的東西都還在,那兩塊無字墓碑也都在,還有周新傑師兄的碑也都在,興許這玄天宗對寒月樓而言太大了,他們根本不屑於去處理原有的許多東西,依舊保留著。
方靖走到周新傑師兄的墓碑前,撥開四周的雜草,看著墓碑,獨自喃喃道:“師兄,她多半可能就是你的妹妹了,你沒能實現的願望,算是實現了吧,你的在天之靈也算是得到告慰了。”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你是誰?為什麼到這裡來?”
那聲音有些熟悉,方靖回過頭,原來是姚千術,那個胖子。
此時的姚千術已然穿著寒月樓的衣服,一臉驚訝的望向方靖。
“姚千術?你投靠寒月樓了?”方靖話音剛落,那傢伙轉身就跑,一副害怕極了的樣子。
方靖瞬間閃身,太虛破一出,瞬間就到了姚千術的身前。
這麼快的身法著實把姚千術嚇了一跳,他知道逃不可逃,慢慢一邊後退一邊擺手解釋道。
“師,師兄,不,不只我一個人啊,整個玄天宗近半數的弟子都投靠了寒月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不然就是死翹翹啊。”姚千術早就聽說了方靖的實力,尤其是在方靖從遙河渡出來成為親傳弟子之後,所以對方的突然到來,讓其有些害怕。
“近半數弟子?看來我玄天宗就算不被吞併,已然是人心渙散。”方靖感慨。
“誰說不是。”姚千術附和一句。
方靖瞪了他一眼,他怯生生的退了一步,不再敢多言語。
“我師父陳承遠他們怎麼樣了?”
姚千術先是不太願說,而後又吞吐道:“陳,陳長老,他,他已經隕落了。”
隕落了?方靖早有心理準備,他很清楚,陳承遠不是一愛認輸的人,也不是一個會妥協的人了,以他的個性,不降不逃,那便只剩下死了。
而此時此刻,落日峰扶雲大殿,一名弟子急匆匆稟報:“狄堂主,沐雨峰那邊有弟子回報,說有陌生人上了沐雨峰。”
狄一書道:“那為何不攔下,我寒月樓可不是什麼人隨便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這點小事還要稟報我嗎?”
“據傳那人有點像,像……”
“哼,講話吞吞吐吐,他是像豬呢,還是像狗,你們到底怕什麼?”狄一書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像方靖。”
像方靖這話一出,剛剛站起來的狄一書頓時從了下來,十年前方靖失蹤,一直以來,此人就像懸在自己心頭上的一根針,總是擔心他什麼時候落下來。
此時的狄一書,心裡盤算著,現在方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