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買甲級煙,哥你隨便拿八包就行。”
周旺財覺得既然沒有中華煙賣,那其它煙也相差不多,隨便拿一種吧。
“這還差不多,那就這個牡丹煙吧,四毛九分錢一包,這可是大幹部才抽得起的。”男售貨員聽到他的解釋,語氣緩和了些許。
“行,就這個了。”
“乙級煙乙級酒你要哪種?”
“就那種酒。”周旺財指著貨架上一個酒瓶說道。
“這個?洋河大麴,一塊零二分錢一瓶。”男售貨員摸著一個酒瓶。
“不是這個,邊上那個。”
“這個?千山白酒,一塊二毛錢一瓶。”
“對,就這個,我買四瓶。”
“乙級煙你要哪種?”男售貨員從貨架上拿下四瓶酒問道。
“就那個。”周旺財繼續指著放煙的貨架上。
“這個?大生產,三毛二分錢一包。”男售貨員摸著煙盒說道。
“不是這個,邊上那個。”
“這個?黃金葉,二毛六分錢一包。”男售貨員摸著煙盒說。
“也不是這個,是左邊那個。”
“這個?大前門,三毛六分錢一包。”
“對對對,就是這個大前門,我買七包。”
“布呢,你要買什麼布?”
“我就買來做襯衣的,白色的布就行。”
“那就這種,三毛五分錢一尺的。”
“可以,就這個了,我買十五尺,謝謝哥。”
“你小子早這種態度不就好了嗎?”聽到周旺財說謝謝的話,男售貨員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哥,都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注意。”周旺財臉上掛著微笑,心裡卻是一個囧字。
男售貨員拿著尺子量了一下布,用剪刀剪開一個口子,而後一把撕下來。
此時女售貨員也未閒著,幫忙拿香皂,從木箱子裡取出茅臺酒,拿玻璃瓶裝花生油和散酒,還進行稱重。
兩人忙碌了一陣後,東西終於都備齊了。
女售貨員拿著算盤噼裡啪啦地計算著:“香皂三毛五分錢一塊,散裝高粱酒四毛九分錢一斤,花生油六毛四分錢一斤,茅臺酒兩塊九毛七分錢一瓶。
白布三毛五分錢一尺,牡丹煙四毛九分錢一包,大前門煙三毛六分錢一包,千山白酒一塊二毛錢一瓶。
四個空瓶子八分錢,總共四十四塊三毛四分錢,到這裡來交錢和票。”
“好的阿姨。”周旺財立刻掏出錢和票去結賬。
結完賬,仔細點清東西,把它們都裝進面袋子裡,提著袋子便走出了供銷社,放在腳踏車後座上。
“唉,這錢可真不經花。”周旺財心中暗自嘆息,他身上的錢已然所剩無幾,僅剩下幾張毛票和分票,看來還是得趕緊賺錢啊。
周旺財悄無聲息地從面袋子裡將七瓶茅臺酒、七包牡丹煙和六包大前門收進了靜止空間,只把其餘的東西坦然地帶回了家。
他心裡暗自盤算著,這茅臺酒留到幾十年之後,哪怕口感不一定絕佳,但其價值卻不可估量。
一瓶說不定就能賣到幾十萬,到時候拿出來,無疑是一種彰顯身份的絕佳方式。咳咳,簡單來說就是可以用來裝13。
當他提著那鼓鼓囊囊的面袋子踏入家門時,劉翠花不禁詫異道:“哎呀,旺財,你咋買了這麼多東西回來呢?”
周旺財卻滿不在乎地回應:“娘,這也不算多啦。”
劉翠花好奇地開啟袋子,一眼瞧見那塊白布,一臉欣喜的說道,“哎呀,旺財你咋買這麼多布, 你哪來的布票啊?”
“娘,我賣野豬肉給街道辦的時候,王主任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