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難以表達他心裡的愉悅。
蕭沐辭捏了捏他的鼻尖,說道:“先存著吧,等我痊癒了,咱們用其他方式慶祝。”
“什麼?”安雨航抬頭看他。
蕭沐辭笑著拍了拍安雨航的屁…股。
安雨航頓時紅了臉,推開蕭沐辭道:“你,你正經一點。”
“這算不正經?”蕭沐辭看著他道:“我們是戀人,而且是經過家裡同意的戀人。我會尊重你的意思,但不等於我們需要柏拉圖吧?”
“話,話是這麼說,但幹嘛突然提這個?”安雨航的臉更紅了。
“讓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安雨航“哼”了一聲,推開蕭沐辭,到廚房煮咖啡去了。他並不怕這件事,只是突然提起來,多少還是會覺得有些尷尬。不過他也在認真考慮一個問題——他壓倒蕭沐辭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次日一早,安雨航剛起床,就接到了母親打來的電話。
“雨航啊,你能不能來看看小熙?”安母在那邊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請求。
“怎麼了?”安雨航問道。
他的父母前些日子正式辦理了離婚手續,母親也找好了房子,地方不大,兩居室,東西已經如數搬過去了。安雨航去看過一眼,離安銘熙的學校挺近,不過樓比較舊,所以基礎設施也不是太好,跟他的那個老房子差不多。而父親名下的住的那套房子還沒賣出去,仍在中介掛著。
“我和你爸離婚的事,小熙知道了,也知道他不是你爸的孩子。他……”安母抽咽了一聲,說道:“他現在精神狀態很不好,你能不能來幫我勸勸他?”
安雨航微微皺了下眉,問道:“他怎麼知道的?”
安母小聲哭道:“他估計也察覺到你爸這麼長時間沒來看他有點不對勁,所以悄悄拿了我的手機給你爸打電話。是你爸告訴他的。”
安雨航知道這件事不可能瞞得住,但沒想到居然是父親告訴安銘熙的。從小倍受父親寵愛的安銘熙,突然知道自己不是父親的孩子,還被父親厭惡,肯定是會大受打擊的。父親做事也實在有些不分輕重了,應付安銘熙兩句其實並不難。
“我知道,我下午過去。”安雨航說道。
“好,好。”安母連聲應著,掛了電話。
“怎麼了?”蕭沐辭端著麵包和牛奶出來,問道。
安雨航直接把事情跟蕭沐辭說道。蕭沐辭聽完倒也沒說什麼,安家的事,只要不是涉及到安雨航的,他都不會多管,也很少表態。
下午,安雨航拎著一個保溫桶去了醫院。保溫桶裡是蕭家今天早上送來的湯,豬骨熬的,十分入味。不過幾天下來,他和蕭沐辭都喝膩了,又不好推辭蕭父蕭母的好意。安雨航考慮了一下,正好帶給安銘熙喝算了。對此,蕭沐辭完全沒有意見,只要別讓他喝就行。
安銘熙轉入普通病房後,住的是一個四人間。安雨航向護士打聽了病房號後,走了進去。
雖然是個四人間,但屋裡只有安雨航一個人,中間兩張床一空的,靠窗的的這張床上雖然有東西,但病人並不在。而安銘熙的病床就在門邊。
此時的安銘熙就這麼呆坐在床上,臉色蒼白,身形消瘦,完全沒了之前的活力和張揚。就連安雨航進門,他都沒往門口看一眼,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安雨航走過去,叫了一聲“銘熙”。
安銘熙這才回過神來,緩緩地抬起頭,在看到安雨航後,眼裡也終於有了一些生氣。
“哥……”安銘熙用乾啞的聲音叫到。
安雨航已經不記得安銘熙有多久沒這樣叫過他了,有些不習慣,但也並不覺得陌生。將保溫桶放到桌上,安雨航問道:“你怎麼樣了?我這段時間很忙,也沒空出時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