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顯然囂張到連事後工作都不做,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將屍體放在這裡。
她望著這些屍體,突然說道,“史密斯,戰爭的殘酷與虐殺,我想經歷過這一遭的你應該會明白許多吧。”
這個m國記者,一心為了聞名新聞界,不顧危險來到箜利國當了戰地記者,可眼下目睹這樁慘案,還會僅僅將戰爭當做一紙冰冷的報紙嗎?
“Su,你?”史密斯正在乾嘔的動作一怔。這少年是什麼意思?敲打他?史密斯聞言,內心不悅。
“沒什麼,只是希望你好好地用你的相機記錄下這些而已。”汀蘭無視史密斯有些發黑的臉,自顧自地說道。
選擇史密斯顯然是出於他背後的國家,m國不是一向自詡為正義、美好,為世界人民的人權而奮鬥的國家嗎。
那現在她給他們送上這個機會,就看他們怎麼選了。
將手中的微型攝像機放進兜裡後,汀蘭眸光一閃,也不在意史密斯的遲疑和猶豫。
她可不會愚蠢地將希望都寄託在別人身上,史密斯若是讓她不滿意,換一個便是。
史密斯聽懂了她的未盡之言,表情有些複雜,他看了看手中的相機。
想起了剛入職時,他用自己的全部的積蓄購買的這個相機。那個時候他意氣風發,滿懷希望,相機就像他手中的利劍,他期待著用它記錄世界,無論美好還是黑暗。
他是記者,亦是報道一切勇者。史密斯一直深以為然。
Su帶給自己的這個訊息,無疑會震驚世界,無論在何時,虐殺俘虜都會是一項遭受譴責的卑鄙行為。
如果叛軍知道自己掌握這樣一則不利於他們的訊息,自己很有可能陷於危險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