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海棠花開幾度,所幸校哥兒勤於練武,方能勉力抵擋。
“臣妾,想為皇上懷一個”
她在耳畔輕輕喘息,而陷入旋渦之中的校哥兒,無法自拔。
“還是外出吧,你們都還小,皇后都還沒”
聽到皇后二字,她條件反射的鬆開了八爪魚的腿腳與吸盤,但嘴上卻還倔強著
“不管,陛下用臣妾家裡的名義,做了老大的事情呢”
“哈哈,你也做著賬兒,知道這生意大著呢,到時自然都有分潤啊”
在校哥兒汗津津的胸口畫著圈兒,海棠兒心滿意足了。
皇帝起身去晨練,她還捨不得走,滿眼小星星的看著她的男人。
遠遠的一道弱不禁風的身影飄來,在她的臉上投下一片霧霾。卻是沈明珠來稟報,她家人抵京了,今日入宮請見。
青藍色的天,積雪的地,大紅的牆,堆著層層棉花的金簷。
看著這天下獨一無二的宅院,絕無僅有的美景,沈世魁滿臉紅光,春風得意。
遠遠候著一個貂裘太監,面無三兩肉,嘴角三分笑,那是他的命中貴人,西廠廠督王體乾。
“公公親自來迎,折煞卑職了”
沈世魁伸出雙手,牢牢握住對方,用力搖晃。
王體乾笑吟吟的,把對方的手中物又推了回去,拍了拍一下沈世魁的手背
“可不好這樣,沈將軍而今也是國丈了”
“全靠公公照拂”
王體乾搖了搖頭,前行帶路
“宮中人多,規矩多,各有各自的機緣,凡事謹言慎行才好”
免了“見過娘娘”的尷尬禮儀,見到志得意滿的父親,沈明珠三分欣喜,三分憂愁
“為何母親與我孃親不曾同來?”
這時代,小妾沒地位,所生的子女喚正妻為母親,生母只能叫姨娘,因校哥兒對兩位夫人皆有敕封,所以能叫孃親。
沈世魁愣了一愣
“王公公說陛下有事要吩咐,公事為重,不敢以私情耽擱”
其實他也糾結,帶不帶兩個老婆入宮,尤其明珠生母,可是曾經的風月花魁,如何進得了宮?
沈明珠也不點破,只是輕鎖愁眉
凝視自己閨女的眉毛,沈世魁心頭一震,他先看眉眼,再看身段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身為風月老手,他有一身獨到的技能,一下子就看出,這女兒,似乎還未和皇帝真正圓房!
但這是能問的嗎?
“陛下駕到!”
沈世魁轉身就磕在了地上
“吾皇萬歲萬歲”
他的面前出現一雙白底黑色官靴,往上則是麻色曳撒服的下襬,一個清亮的男聲響起
“哎呀,岳丈來了,快快請起”
校哥兒親手把沈世魁扶了起來,騙了人家女兒,怎還有臉受人大禮?
左右端詳,這一位丈人,也是一幅好皮囊,緊張恭敬的外表下,還未看出多少潑皮浮浪的隱藏。
似乎看出沈明珠的思慮,校哥兒走過去,溫柔的挽起她的手,輕聲問了兩句
沈世魁看到,女兒的儀仗小臉兒,紅到了耳朵之後。
這證實了他的預判,他們還不是真夫妻,但這和睦親近的樣子,卻也不像作偽。
風月場上最講究調調,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難道皇帝女婿也是個中好手?
“如此,岳丈先隨朕聊些事兒,再話家事”
沈世魁跟著女婿身後,來到一個小工坊。迎面而來的刨花味道與整齊發亮的木作工具,證實了外界的傳言,皇帝偏愛工巧。
校哥兒讓沈世魁與他一起坐在一個沙盤邊上,沙盤上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