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無需擔心。”揚軍師道,“我不會害人,墓中結構我也都知道,只是要出去幹一些我自己要乾的事。”
這個人背後黑氣凝結,陰雲籠罩,如果要相信他這一套說辭是真的,那還不如相信了豬能在天上飛好。而且這邪氣和路西法用作工具的邪氣不同,是從他的內心生髮出來的,大家不知道他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反正絕對不能放他出去害人!
身邊影子一閃,米莉早已抬起長戟衝了上去,揚軍師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翻到一旁,從財寶堆中翻出一把被大家遺漏的古銅劍。
“去!”疾風簌簌,米莉被巨大的風壓掀到了對面牆上。還好有金甲撐著,不然脊椎都得給撞斷。
揚軍師拍拍自己的衣服,橫下劍來:“果不其然,如果沒有你帶路,諒他們也進不來。有這個人在,瞞是瞞不住的,我就告訴各位吧:天命已定,各位將殞命於此。”
“你以為,你就能預知一切嗎?”米莉手中改持一把鋼刀,“如果你千年前能算到我這個變數的話,為何會放我進入這裡呢?”
“對,我當時的確以為你上了絞刑架,不過今日再殺也差不多!”
刀劍相交,僅僅是兩人試探的攻擊就將沉重的金器悉數掀飛。又是一擊,激揚的氣浪吹得其他四人快要飛出去了。
“你們先出去,把他們帶進來,就按我帶你們走的路走。術法結界的事我能搞定。”
“可……可是……”柳碧剛才仔細觀察,有怨氣加成的揚軍師明顯就是和米莉打著玩的,而米莉卻已經幾乎竭盡了全力。
“放心,那就是一個老骨頭而已,我還搞不定他嗎?”
聽了米莉這句話,大家才半信半疑地離開了。一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之時,她都擋著出口,長戟橫在胸前。
“你不覺得這樣很無趣嗎?”揚軍師面無表情地問,“即使你真的保護下了他們,也不過是清明節多得到幾滴眼淚罷了,這和生命比起來,差太多了。”
“我當然知道你只是在嘲諷,不然你怎麼不上呢?”米莉一邊抓緊調整氣息一邊和揚軍師拖延時間。
對方則輕哼一聲:“我在思考如何才能在把你殺掉的同時不觸發你身體裡的那個大殺器。”
米莉冒了一身白毛汗:自己的一切竟然在他的眼中被看得一清二楚,連最後的籌碼都被摸清了。她用刀鋒割破自己的手腕,以血盡飼鋼刀,那明晃晃的紅色格外耀眼。
“只會竊他人武器的宵小,何能抵擋住我中原劍法!”揚軍師縱身向前,一劍揮去,氣刃被米莉擋開。紅光向前,直向他面門上劈來。
奇怪,米莉就像劈到一層不可攻破的屏障一般,刀鋒一直在離揚軍師幾厘米處滑動,根本劈不下去。
“金鐘罩改版·散!”
揚軍師的身旁浮現不少金光閃閃的的小符紙,將刀鋒死死隔在外面,正是隱形的它們組成了不可打破的屏障。又慢慢延展上去,將刀口完全包住。更多的符紙慢慢顯形,形成了一個大手的模樣,這手卷住鋼刀,一把甩了出去。
鋼刀在遠處消失,米莉及時鬆手,又是一把青龍偃月長刀,找準符紙稀疏處,一刀橫砍過去。
揚軍師從容地,用兩根手指捏住銅劍,就這樣擋住了米莉的全力攻擊。
“也就這點程度。”
在蔑視的眼神中,米莉的嘴角卻漸漸揚起。只見遙遠的玉棺上,一把懸空的飛刀正疾速刺下去。財寶堆離那裡有一點距離,揚軍師又被米莉格住,根本過不去。
主墓室外甬道中,雖然看不見,但明顯可以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消失了:米莉的聲東擊西很成功,即使是揚軍師也是看到希爾斯的飛刀才意識到,她是為了取消這個遮蔽的結界。
他心中有氣,一劍將米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