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來,這個結界只能出不能進啊。”在數次努力無果後,大家看到莎拉從結界中輕而易舉地出來。
“不一定,也許是,”柳碧頓了一下,她需要平復情緒,“是她強行從內部打破了結界。”
大家都提起武器,柳碧也抖擻精神,準備給大家以儘可能的援助。
雖然昨天晚上沒有探明,但是也可以從那綴滿了海藻和藤壺的刀鞘上看出,就是這個人。莎拉把含在舌下的藥片一口嚼碎,吞進去。
瞬間,原本還溫順無比的劍以最快的速度攀上安娜的右臂,就好像要找一個庇護。大家根本不知道那面具下發生了什麼。只見到莎拉的身上散發出紫色和紅色的妖氛,給人一種心臟都被攥在手心的感覺。
莎拉全身就像被撕開了一般,她不能做任何思想,就如同靈魂被完全附著到了刀上。現在唯一的思想只有揮刀、揮刀。她沒命地衝向前去。
首當其衝,也只有她有這個實力擋下排山倒海的一擊。安娜用劍死死擋下,就趁這個當兒,柳碧把莎拉遠遠傳到空中。再輔以飛蝗般的金箭,讓莎拉在落地前儘量不能接近三人。
“小心!莎爾曼的雙刀上都附著著冤魂!”柳碧現在也不管是真是假了,只能把她當做莎爾曼來對待,“紅色的是她的師父,紫色的是她的丈夫,還有……”
就像應和一樣,莎拉的雙刃在空中斬出兩道十字形的刀氣,數百支金箭瞬間支離破碎。安娜慌忙去擋,整個人卻被刀氣衝擊得飛出去。劍發出了悲鳴,虎口也一陣陣地疼。
莎拉輕盈地落地,紫色和紅色的光芒依舊。
在這種時候,柳碧的大腦才來得及想保命以外的事:莎爾曼不可能攻擊自己,要麼是假的,可是這樣的實力……也就只有無情到受僱於人,連自己都忍心殺死的地步了。
她本來就是賞金獵人,又經歷過那麼多死亡,鐵石心腸也可以諒解,可柳碧的心還是一陣陣地痛。
“你們,不敢來了嗎?”戰鬥每延長一點,她的痛苦就減少一分,似乎又有些解脫的意思了。這時她才能說話,“我以為你們敢來這裡,一定很有把握才對,沒想到就只是這種程度。”她的聲音也太像莎爾曼了,柳碧大吃一驚,她真的希望,莎爾曼從墳裡爬出來,就站在他們面前。
“你說哪種程度?”安娜的鬥志被激起來了,她給彤使個眼色,彤馬上會意。
“不論你是逃脫了也好,從墳裡爬出來了也好,還是說根本就是個冒牌貨,我都要砍死你!給我等著!”
眼前景色一晃,在雙刀將金箭打飛的時候,安娜被穩穩當當傳到了莎拉麵前,就像當時把湖水削成兩半一般,那柄青色的劍切開朔風,直奔向莎拉的脖頸。
好像沒有聲音,只見到一支紅色的刀光飛向天際,連一點點的雲都被攪亂了。綠色的血珠在半空中飛蕩。
只是左手的刀打到了劍刃,整個劍被生生撕裂開去,雖然安娜的手沒有手上,但這劍卻哀哀悲鳴著,躲回劍鞘裡,再也不敢出來了。
“哼,鼠輩。”
柳碧仔細憶起剛才的動作,這樣的能力可遠遠超過了她所知的莎爾曼的水平。不,可以說,附著在刀上的靈魂根本不像是冤魂,這樣的決心就像她本身的靈魂附在了劍上一樣。
柳碧記得嚴露曾經說過,莎爾曼和巖下操機一起轉世去了,還說巖下操機下一世要做姐姐之類。莫不是轉世?不可能,才一年過去,要轉世也只是一個嬰兒。
當然了,柳碧很希望、這場戰鬥最令她期待的是,面具下面是不是那鮮活的記憶,是不是自己最想見到的人。
莎拉可不管這麼些,雙刀就像收割生命的鐮,斬落一支一支金箭。而安娜現在失去了戰鬥能力,也需要保護。
最後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