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昨天晚上伸舌頭了沒有?”端木真愛身上全是繃帶,真的裹得像個粽子一樣,一呼吸就痛得要死,還在那邊拿希爾斯開涮。
“傷得這麼重就不要去想這種事情。”推著輪椅的希爾斯輕輕敲了一下端木真愛的頭,“還有,是額頭。我還沒結婚呢,不至於把我比金子還貴的的初吻獻給這麼一個人。”
米莉拉著今天早上剛剛回來的南宮茗跟在後面,四個人走在海灘上,早春溫暖的海水撫過腳背,很溫暖。腳下的沙子被帶走,有點讓人發癢。金黃海灘上留下腳印和輪印。
上午七點多依舊有一些清冷,遠處剛剛蒸蒸而起的太陽把熱量和光芒灑向海灘,灑向森林,灑向小鎮,灑向在海灘上留下腳印的四人。
在前面的懸崖下,漸漸出現了一個小木屋。那木屋被大火完全燻黑了,木片垂掛在簷下,隨風搖盪。有人遠遠在海邊的堤岸上喊道:“來找那個海妖啊?她三年前就燒掉房子去安全市了!現在估計死都死啦!”
風吹斷了木屋簷下的那塊木片,掉在幾人腳下的砂地上。房簷上垂下來一個繩索,整個房子就像一個經歷無數戰火的傷者,在海岸上呻吟。
希爾斯慢慢把前幾天拿出來的鈴鐺重又懸掛上去,風吹過,鈴鐺發出了很清脆的聲響。大家望著鈴鐺。傳說,鈴鐺聲這可以把在世之人和離世之人的思念連線在一起。
“南宮鮫,很對不起,我們把你的祖先殺掉了。不過給蔚藍市帶來了好處,你應該會原諒的吧。”希爾斯面對小木屋深鞠了一躬。
這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她們知道這個小木屋,知道南宮鮫、知道海妖,卻從來沒有把這三件事連線在一起。南宮鮫在那次大戰之後原來就住在這個木屋裡嗎?尤其是南宮茗,她在山上玩的時候曾經多次俯瞰過這個木屋,也曾不止一次猜測過木屋裡住的是誰,但絕對沒有出現過【自己的母親】這個選項。
“這……這真是我媽媽的……”南宮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司空見慣的東西,竟然會和與自己素未謀面的母親連線在一起。
“沒錯。南宮鮫在那次大戰之後隱居在了月浸海岸,在【威】再度襲擊之時,”希爾斯瞟了一眼米莉,但視線很快回正,“我來到這裡,請她出山。她燒掉了自己的木屋,準備回去安全市定居。”
“那她為什麼還要燒掉自己的家?再回來不就行了?”南宮茗還是搞不懂。
希爾斯沒有說話,米莉從腰間取出自己好久沒用的菸斗。在水下不能抽菸,這麼長時間了,她裝滿菸絲,深深爽了一口:“她已經拋棄了你一次,隱居在此就是為了等到有一天能和你相見。現在那個人為了安全市必須得再次獨身離開,肯定沒臉再回去見你們了。”
希爾斯首先走進這個小木屋,只見裡面早已塌敗,各種黑而且脆的炭散落在地。還可以看出什麼桌椅櫃子的輪廓,但這些東西一碰就完全碎掉了。然而,在桌上卻放了兩張褪色卻乾淨的照片。
第一張是南宮鮫小時候,和爸爸媽媽一起來海邊玩的照片,那個時候出海打漁的人還很多。另一張,是她剛剛生產的照片,現在的南宮茗當時還是一個全身紅紅的孩子,被盛放在小床裡。
這兩張照片顯然沒有經歷過烈火的侵蝕,是被南宮鮫後來放進去的。她自知自己這回可能回不去,把這兩張念想放在曾經的小屋裡,希望後來的人能發現。
南宮茗盯著照片,呆呆地站著。
後來啊?在當天,希爾斯向南宮茗的爺爺奶奶提出要把南宮茗帶到安全市去,並要收南宮茗作為自己的義女。據她說,她也是螟蛉之子,再加上是南宮鮫的好友,以前在宋朝的時候,若是某位將領不幸戰死沙場,戰友們無論如何都要幫著把他的孩子撫養長大。
再者說兩位老人又窮又受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