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為人子不能言父之過,更不能不盡孝,歐陽大哥,你放心,我會好好說服他的。」陸菡如斬釘截鐵的打斷歐陽振宇的話語安慰道。
歐陽振宇看著她閃著堅決的眼眸,滿心期望的微笑點了點頭。
午間,歐陽澧墨回到瀚鷹堡,在瓊香院的房內沒看到陸菡如,便心慌意亂的四處尋找,最後在與陸菡如再次相遇的湖邊,找到靜坐著的陸菌女口。
只見她雙手環抱著膝頭坐在綠茵上,俏臉對著流光溢彩的平靜湖面,雙眸蒙上一層迷離的薄霧,纖眉微微的揚起,她的思緒顯然飄浮在一個不可知的境界裡……是有他的世界,還是他所不能知的世界?
歐陽澧墨心湧恐懼不安,急切的把她拉離湖邊,擔心她是從湖裡來,也可能會從湖裡消失……
陸菡如被他的舉止驚動,困惑的看著他緊張的臉容。
「不准你離開!」他驚懼的喝令。
「呃?」陸菡如秀眉輕蹙,不解的望著氣急敗壞的歐陽澧墨。
「以後不准你到這湖邊來!」
「為什麼?」
「這裡危險,不准你再來!」
「哼,暴君!」陸菡如不滿的嘟嘴轉身背對他。
「如兒,你……你真的想離開這裡?」歐陽澧墨痛楚的聲音喑啞。
「澧墨,你知道我不是這世界的人吧?」
「無論你是哪個世界的人,你只屬於我。」他無比堅定地道。
「澧墨,在我原來的世界裡,最幸福的事是什麼你知道嗎?」陸菡如假裝沒聽到他的話,反問他。
「嗯?」歐陽澧墨自然想知道她在原來世界中最幸福的事是什麼,他相信自己有能力給她同樣的幸福,他無比自信的盯著陸菡如,等著下文。
「父母健在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事,可這幸福我永遠失去了……因為我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去世了……」陸菡如想起已逝的雙親,心裡一緊,鼻子酸楚,哽咽的說:「如果我早知道將永遠失去這幸福,我定會在那一天到來之前,用所有的時間來承歡膝下,珍惜父母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陸苗如悔疚、悲傷、痛楚的任一串淚珠滑下她的面頰。
一隻寬厚的手掌輕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陸菡如抬起頭看著歐陽澧墨說:「澧墨,你失去母親,卻還有父親可以承歡膝下,你比我幸運多了,我已經永遠永遠無法藤有這幸福了……」
聽到她提起自己的父親,歐陽澧墨的臉容倏地一沉,眸子閃過揉合痛苦,怨恨和感傷之色。
「他不配做我父親!」歐陽澧墨冷冷地道,一定是大哥把事情告訴她了。
「以前他是沒做好丈夫和父親的角色,可人非完人,孰能無過?他現在只是一個身陷痛苦的父親,苦苦的等待著你這兒子的原諒,他等待著、盼望著、祈求著,一天天,一年年,為了一句話,他等得心力交瘁病倒了。
你知道這日子多漫長,足夠你從小孩長大成人,足夠你懂得大千世界、萬物眾生,因思念等待你而病臥在楊的老者是你的親生父親,與你流有同樣血液,讓你得以誕生的父親,你怎能忍心不顧他,讓他獨自忍受肉體和內心痛苦的折磨,你怎能忍心這樣對待他?」陸菡如越說越氣憤,不禁對歐陽澧墨厲聲大吼指責。
「別說了,如兒。」歐陽澧墨嘶啞著嗓音痛楚的道:「是我不好,你別哭了。」
「你不孝!」陸菡如抽噎的繼續指責道:「你心太狠、太冷血、太無情了,我討厭這樣的你!」
聽到她說討厭他,他的心裡猶如被利劍刺進般,臉色益加蒼白,寫滿深刻的痛楚。
見他默然不語,陸菡如不禁怒氣上升。
「歐陽澧墨,你太冷漠無情了,哼!我不要待在冷血無情的人身邊,你走開!」陸菡如用力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