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的致命一擊。
“不想......再,殺人了。”墜地雙眼渙散,眼中還殘留著一抹淡淡的暗紅,“殺了......好多人......就算是為了家人......也不能這樣......就像,海港上的花,一樣。”
染疾眼角跳動。
他的臉上湧出盛怒:“事到如今你在開什麼玩笑!你這個白痴!聖女也殺人!娶妻也殺人!難道她們的手就乾淨麼?你的手就乾淨麼!”
“我......以為是為了家人所以......”墜地的眼中流露出不解的情緒,兩行冰冷的淚從他的眼角滑落,“可是我不知道......有太多人死了......我的家人......會憎恨我的。”
染疾氣極反笑,臉色卻陰沉:“難怪老闆只把你派給我做幫手,沒有提那兩個女人,因為你一直是個只知道聽命令做事的傻子!白痴!如果是她們......說不定早就在背後捅我一刀了!”
“阿列克謝......不是傻子......”墜地竭盡全力地喘氣,眼中的紅流正在逐漸消退,“阿列克謝只想......回家。”
“回家?你的家人早就死了!什麼靈魂往生!都他媽是騙你的!”染疾道出了只有他們知道的謎題的真相。
他現在氣得要死。
如果墜地跟他一起應敵何至於讓他被逼到千鈞一髮的地步?
“看花!看花!老子讓你看花!蘇卡不列!”染疾起身用腳痛踩著墜地的腦袋,一邊踩著一邊罵著難聽的髒話。
難怪他總覺得東京這一趟重重受阻,原來不僅有外患,還有內憂。
“騙人的......”墜地的目光渙散,他已經無力去想更多的事情了,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
下一刻,他不再呼吸了。
契約的效用已經完全消散,他的生命也到此為止。
察覺到墜地已經徹底死去,染疾隨手將血擦在身上,然後轉身朝著不遠處的蘇柏走去。
但剛剛邁出一步,他又停住了腳步。
之前這個女孩揮出的那一拳,直到現在還讓他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他臨時將墜地拉過來擋刀,那自己只怕連一具殘軀都不會剩下。
雖然這個女孩此刻看起來似乎已經快要死了......
可染疾不敢賭。
他是一個相當謹慎的人,因此才會得到老闆所羅門先生的賞識。
原本他不想殺這個女孩的。
但現在的染疾心裡的殺意已經在前所未有地高漲了。
在她出現之前,哪怕是夏超的出現,都沒有讓他手底下的計劃被這樣打亂。
而自從她來到東京之後,素盞鳴會、約束局、以及華夏那邊的勢力,前前後後迅速冒出了頭。
首先是丟在外海的人魚屍體被捕撈上岸。
緊接著當晚夜潮祭司偽裝的宇都宮健在八岐館被拆穿。
然後那幫人竟然直接捅到了奧多摩的素盞神社,殺掉了他們已經安插了很久的伊藤慎太郎......
尤其是那個叫秦尚遠的小子抵達東京之後的這些日子,染疾覺得自己就像是在被一條瘋狗窮追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