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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尚如神

清末著名學者、文學家、經學家、古文字學家俞樾,師法乾嘉學派之王念孫、王引之父子,頗有成就,授徒多年。他是現代詩人俞平伯的曾祖父,章太炎、吳昌碩、日本的井上陳政皆出其門下。

臨終前,俞樾作留別詩10首,又做“自喜”詩和“自恨”詩,代訃辭行,頗為瀟灑豪邁,在慼慼別情中掩藏著大氣和高亢,如其《別門下諸君子》:“寂寞元亭楊子云,偏勞載酒共論文。不知他日三臺路,誰過空山下馬墳。”《別此世》:“自寄形於此世中,擾擾事無窮。而今越出三千界,不管人間水火風。”《別俞樾》:“平生為此一名姓,費尺精神八十年。此後獨將真我去,任他磨滅與流傳。”《臨終自恨》:“茫茫此恨竟何如,但恨粃糠未掃除。七尺桐棺三尺土,此中了卻萬言書。”“臨終自恨”詩乃曲園老人臨終前,彌留之際,口授此四句,言語已不十分清晰,乃是由他的孫子俞陛雲先生以耳貼近曲園老人口邊,記錄下來的。真可謂是“臨終詩筆尚如神”。

作為經學大師,遁世隱居的俞樾對經學的命運頗為悲觀,他在遺書中說:“吾家自南莊公以來,世守儒業,然自今日,國家既崇尚西學,則我子孫讀書以外,自宜習西人語言文字,苟有能精通聲、光、化、電之學者,亦佳子弟也。”“吾一生無所長,惟著書垂五百卷,頗有發前人之所未發,正前人之錯誤者,於遺經不為無功。敝帚千金,竊自珍惜。子孫有顯赫者,務必將吾書全書重刻一版,以傳於世,並將堅潔之紙印十數部,遊宦所至,遇有名山勝境,鑿石而納之其中,題其外曰‘曲園全藏書’,庶數百年後有好古者,發而出之,俾吾書不泯於世。”

王國維

(1877—1927)五十之年,只欠一死

王國維之死,一直是一個謎。

1927年6月2日的早上8時,王國維準時來到清華國學院上班。處理完日常公務,他很隨便地走出校門,叫了一輛人力車,徑直往頤和園而去。上午10時左右,王國維到頤和園下車後讓車伕在外等候,自己購票入內直奔昆明湖。漫步走過長廊,王國維在石舫前兀自獨坐沉思,約半個小時後進入了魚藻軒。這時,他點燃一支紙菸,慢慢地抽完後掐滅了菸頭,便從魚藻軒的石階上猛然縱身躍入湖。

在檢驗遺體之際,於王氏內衣袋中搜得遺囑一份,遺言當頭一句:

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經此事變,義無再辱。

惹得後來人無限猜測。

連結:王國維(1877…1927),近代國學大師,浙江海寧人。早歲隨父習八股時文、試帖詩,16歲中秀才。1901年秋赴日本留學,自1913年始,從事考訂中國古代史料、古文物、古文字學、音韻學等,後為清華國學研究院教授,位列四大導師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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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海光

(1919—1969)

我現在才發現我對中國文化的熱愛

殷海光先生是本世紀中國不可多得的自由主義鬥士,風骨嶙峋的知識分子,一位充滿著道德熱情和道德勇氣的理想主義者。他不畏強權,不避橫逆,為弘揚五四精神和在中國實現自由、民主奮鬥了一生,終因六十年代臺灣國民黨政府的政治迫害,抑鬱患癌,過早謝世。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斷斷續續地說:

中國文化不是進化而是演化,是在患難中的積累,積累得異樣深厚。我現在才發現,我對中國文化的熱愛。希望再活十五年,為中國文化盡力。

去世後,他培養的弟子李敖、林毓生、陳鼓應等都成為一時風流人物。這些弟子中,培養得最為成功又蜚聲海內外的是李敖。柏楊、顏元叔、龍應臺、司馬文武等蜚聲臺灣的言論家無不受到殷海光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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