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滿心篤定地認為這一定是有人蓄意謀劃,想要藉此來扳倒她,可誰曾想,近些日子以來,她的身體卻漸漸出現了一些奇異而又令她驚恐萬分的反應。
清晨時分,當皇后如往常一般坐在梳妝檯前準備梳妝時,銅鏡中映照出的那張原本端莊秀麗、雍容華貴的面容,卻不知為何漸漸變得蒼白而又憔悴,毫無一絲血色。
突然,毫無徵兆地,一股強烈的噁心之感從胃部深處迅速翻湧上來,皇后忍不住緊緊捂住胸口,乾嘔了幾聲。
身旁的剪秋見狀,急忙快步走上前,遞上一方乾淨的帕子,眼中滿是擔憂和驚疑,輕聲問道:“娘娘,您這是……”
皇后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但她還是強自鎮定下來,揮了揮手,示意剪秋退下,同時故作鎮定地說道:“無妨,許是昨夜著了涼,有些不適罷了。”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到了用膳的時候,只要稍微聞到一絲油膩葷腥之氣,那股噁心的感覺便會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再度襲來。
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為強烈,以至於那些平日裡她頗為喜愛的佳餚美饌,如今擺在眼前卻讓她難以下嚥,甚至只是看一眼都會覺得胃裡一陣翻騰。
更讓皇后感到驚恐萬分的是,月事竟然也遲遲未至。
這本該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如今身體出現的這一系列跡象,卻讓她不得不開始心生疑惑。
夜闌人靜,萬籟俱寂之時,皇后獨自一人靜靜地躺在那冰冷而又空曠的床榻之上,手輕輕地撫著依舊平坦的小腹,眼神中滿是迷茫與恐懼。
“難道本宮真的有孕了?這怎麼可能呢?”她喃喃自語,聲音在這空曠而又寂靜的宮殿內輕輕迴盪,透著一絲無助與絕望。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懷孕呢?這根本就是不合常理的事情,可身體的這些真實反應卻又讓她難以辯駁。
皇后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腦海中如同放電影一般不斷地思索著各種可能的情況。
是有人暗中使用了更為隱秘而又高超的手段,以至於連醫術高明的章彌都未能察覺出來。她越想越覺得脊背發涼,冷汗如同細密的雨水一般不斷地浸溼了她的寢衣。
這莫名而來的“身孕”,就如同一個可怕的詛咒一般,緊緊地纏繞著皇后,讓她日夜不得安寧,寢食難安,彷彿是陷入了一個無盡的噩夢之中,怎麼也掙扎不出來。
終於,皇后對外宣稱身體抱恙,需要安靜休養一段時間,又不讓後宮嬪妃伺疾,連宮權都讓華貴妃和敬嬪暫代。
同時又嚴令身邊的宮女太監,尤其是剪秋,不得洩露半個字。
景仁宮宮門緊閉,厚重的朱漆大門彷彿將所有的秘密都鎖在了裡面。
皇后躺在床榻之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溼了枕邊的錦帕。
她緊咬下唇,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和內心的惶恐。
“剪秋,”皇后氣息微弱地喚道,聲音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藥可弄來了?”
剪秋急忙端著一個精緻的瓷碗走上前,碗中黑乎乎的藥汁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她的手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擔憂:“娘娘,這藥……真的要喝嗎?萬一傷了身子……”
皇后猛地坐起身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本宮不能留著這個孽種!如若還不除之,本宮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說罷,她一把奪過藥碗,仰頭一飲而盡,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流下,彷彿是命運的苦澀在舌尖蔓延。
若這孩子是她和皇上的血脈,她該是如何欣喜若狂啊,皇后心中一片苦澀。
不一會兒,皇后便感覺腹部傳來陣陣劇痛,如刀絞一般。她緊緊捂住肚子,身體蜷縮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