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定了定神,隨著悠揚的樂聲嫋嫋而起,她翩然起舞。
那身姿輕盈得如同飛舞的燕子,長袖舞動間,每一個動作都優美到了極致。
華妃凝視著甄嬛的舞蹈,神色漸漸緩和下來,然而,心底那絲嫉妒卻如影隨形。
舞罷,甄嬛微微喘息著,再次跪地。
華妃輕哼一聲:“跳得不錯,算你識趣。”隨後揮了揮手,示意甄嬛退下。
甄嬛如蒙大赦,急忙起身告退。
從翊坤宮出來,她的腳步略顯沉重,心緒恰似那被風吹亂的髮絲般雜亂無章。
方才在華妃面前的強顏歡笑與謹小慎微,此刻全都化為滿心的疲憊。
回到碎玉軒,甄嬛剛踏入宮門,流朱便滿臉關切地迎了上來“小主……”
甄嬛輕輕搖了搖頭,還未及開口,便見蘇培盛帶著幾個太監匆匆而來。
蘇培盛滿臉堆笑,恭敬地行禮道:“給莞常在請安。小主大喜,皇上今夜召小主侍寢。”甄嬛聞言,心中猛地一驚,隨後,緊張與期盼交織在一起,難以言喻。
她微微垂首,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輕聲道:“有勞蘇公公。”流朱和浣碧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趕忙忙碌起來為甄嬛準備侍寢事宜。
甄嬛獨自坐在房中,腦海中思緒萬千。想到即將再次面對皇上,她心中有些害怕和期盼,皇上能再次召自己侍寢,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好。
窗外的微風輕輕拂過,吹起紗幔,彷彿也在為甄嬛即將迎來的命運轉折而輕輕嘆息。
甄嬛被太監們抬進養心殿,心中既緊張又期待。殿內燈火搖曳,映照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
然而,雍正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指了指一旁的軟榻,說道:“今夜,你還是在這軟榻上歇息吧。”語氣中沒有絲毫溫度。
甄嬛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心中湧起無盡的失望。她緩緩起身,走到軟榻邊坐下,眼神中滿是落寞。
沉默良久,甄嬛終究還是忍不住,微微垂首,聲音輕柔而隱晦地問道:“皇上,嬪妾可是有何處做得不好,惹皇上不悅了?”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生怕觸怒了龍顏。
雍正微微皺眉,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耐:“你無錯,朕只是今日乏了。”
雍正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何如此,在他心裡,甄嬛本是極為合適的一枚棋子,立她起來,一則可以噁心皇后,二則能與皇后和華妃形成三足鼎立之勢,以此平衡後宮勢力。
可當他看到甄嬛那與悅寧相似的眉眼時,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心虛之感,提不起半點興致。
想到悅寧,他自己都未發現他的眼神漸漸溫和起來。
雍正轉動著手中的佛珠,思緒紛飛。悅寧也曾是他定好的棋子,腦子不太聰慧,什麼都寫在臉上。
她與純元亦有幾分相似,他一開始看到這張臉時,心中是帶著惡意的。他知道華妃讓她去住碎玉軒有侮辱之意,畢竟後宮嬪妃一般都住在東西六宮中,可他卻沒有管。
可是不知從何時起,她好像與純元一點也不像了。看著她,自己竟再也想不起純元。反而充滿了憐惜之情,亦不想讓她再陷入後宮爭鬥。
是因為她有孕嗎?畢竟那是自己的皇嗣。但又似乎不僅僅如此。
雍正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似乎想理清楚自己的內心。
而此時,躺在軟榻上的甄嬛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望著頭頂的帷幔,心中思緒萬千。
她不明白皇上為何對她如此冷淡,明明召她侍寢,卻又讓她獨守軟榻。
她感到自己在這後宮之中,如同浮萍一般,命運難以捉摸。
一連三日,甄嬛皆被召至養心殿侍寢。訊息如春風般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