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景仁宮裡頭熱鬧得很,各宮妃嬪都按規矩來給皇后請安。
甄嬛今日也來了,她穿了身素淨衣裳,頭髮梳得整整齊齊,臉上薄施粉黛,看不出一絲病容。舉手投足間,透著溫婉大方。
皇后坐在上頭,一眼便瞧見了甄嬛,看著她那張跟純元有幾分相似的臉,心中滿是複雜。
可面上還端著皇后的架子,不動聲色。甄嬛走到跟前,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屈膝、低頭,聲音清脆又恭敬:“臣妾甄嬛,給皇后娘娘請安,願娘娘鳳體安康,福壽綿延。”
皇后垂著眼,打量著甄嬛,瞧她這副恭順模樣,嘴角輕輕一勾,眼裡閃過一絲說不清的快意,慢悠悠說道:“起來吧,病好了就好,往後可要仔細著身子,盡心侍奉皇上才是。”
甄嬛應了聲“是,嬪妾謹記皇后娘娘教誨。”起身到一旁坐下,低垂著眼簾,安靜得很。
安陵容看到甄嬛也十分驚訝,劇中可是與雍正相遇後才病癒呢,看來甄嬛沒了槿汐,還真是少了一大助力。
請安結束,眾人散去。安陵容從景仁宮出來,見華妃還未走,只能行禮道:“給華妃娘娘請安,華妃娘娘萬福金安。”
華妃冷哼一聲,並不叫起,陰陽怪氣開口:“有些人吶,不過是出身微寒的小家雀,一朝飛上枝頭,還真當自己是鳳凰了?”
儀貴嬪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悠悠接話:“就是,這後宮姐妹誰不是盡心侍奉皇上,偏就有人手段高明,哄得皇上一門心思只往一處去,可別仗著這點恩寵,失了分寸,忘了根基才好。”她目光涼涼掃向安陵容,透著鄙夷與暗諷。
安陵容身形微微一僵,臉上笑容卻未減,只柔聲道:“華妃娘娘和儀貴嬪娘娘說笑了,皇上厚愛,是臣妾福氣。臣妾不過戰戰兢兢,怕辜負聖意,怎敢有半分張狂。”
“你這張嘴倒是伶俐。”華妃嘴角充滿了嘲諷,轉身離去。
儀貴嬪見狀也跟著走了。
槿汐趕緊將安陵容扶起“小主,沒事吧”
“無妨,回去吧。”安陵容擺擺手。
回到承乾宮,安陵容坐在軟榻上神色不明。
看著安陵容的樣子槿汐還以為她還在為剛才的事不虞。
端來新沏的茶,道:“小主,華妃娘娘向來如此,小主不必擔心。”
安陵容嘆了口氣才幽幽開口:“在這後宮,無寵時被人肆意踐踏,有寵了,又是這般千般刁難、萬般眼紅,當真是難有寧日。”說罷,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可茶水入口,滿是苦澀,如這後宮女子的一生。
許久後。“去翊坤宮。”安陵容吩咐道。
安陵容乘坐軟轎,在幾個宮女太監的簇擁下,緩緩朝著翊坤宮而去。
至翊坤宮門前,守門太監尖著嗓子通傳,須臾,華妃慵懶之聲傳來:“讓她進來吧。”
安陵容踏入宮門,見華妃端坐於主位,珠翠滿頭,綾羅加身,妝容明豔卻難掩周身戾氣,忙屈膝行禮:“給華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華妃輕抬眼角,瞥她一眼,漫不經心道:“喲,今兒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儷嬪可從未踏足過本宮的翊坤宮。”
起身,目光直視華妃,緩緩開口:“娘娘,嬪妾此番有要事相告,事關重大,還望娘娘屏退左右。”
華妃柳眉一蹙,審視她片刻,倒也好奇這“要事”究竟為何,遂揮揮手,一眾宮人悄聲退下,只留二人於空曠的殿內。
華妃傾身向前,把玩著護甲,冷聲道:“說吧,若是拿些瑣事來擾本宮,可別怪本宮翻臉無情。”
安陵容深吸一口氣,上前低聲道:“娘娘,您今日所焚的可是歡宜香?”
“不錯,這歡宜香是皇上獨賜予我一人,其他人皆不可用。”華妃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