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娘娘金安。”靜姝蓮步輕移,踏入翊坤宮,恭敬地行禮,聲音溫婉而柔和。
華妃端坐在主位上,一身華貴的服飾盡顯其高高在上的地位。她並未即刻讓靜姝起身,而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微微眯起那雙鳳眸,審視著下方的靜姝。
片刻之後,她才緩緩開口問道:“淑嬪這幾日,在皇上身邊侍奉,可是辛苦萬分吶?”
靜姝微微抬頭,目光平靜地迎上華妃的視線,輕聲回道:“侍奉皇上乃是臣妾的本分,能得皇上垂青,是臣妾莫大的福分,臣妾心中唯有感激,怎敢言及辛苦二字呢?”
華妃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不屑與譏諷。“哼,起來吧,淑嬪果然生得一張巧嘴,難怪能把皇上哄得團團轉。”說罷,她輕輕抬手,示意靜姝起身。
靜姝緩緩站直身子,依舊保持著恭敬的姿態。這時,華妃又開口說道:“本宮如今正忙於處理六宮的各項事務,忙得是焦頭爛額。你既如此得閒,不如就由你來替本宮研墨吧。”
“娘娘,實乃不巧之至。”靜姝微微皺眉,面露為難之色,“皇上今日特召臣妾伴其左右,臣妾實在不敢有絲毫怠慢。恐無暇顧及為娘娘研墨之事,還請娘娘寬恕。”
華妃一聽,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你這是在用皇上來壓本宮?”她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幾分尖銳。
“娘娘息怒,臣妾絕無此意。”靜姝連忙跪下,神色惶恐,“臣妾更不敢有絲毫怠慢皇上之心。讓皇上等臣妾,臣妾實在罪該萬死。”
華妃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眼中滿是寒意。“哼!淑嬪退下吧,我們來日方長。”
“臣妾告退。”靜姝如蒙大赦,連忙起身,匆匆出了翊坤宮。
出了翊坤宮的大門,靜姝徑直向養心殿的方向走去。她心中暗自思忖著,今日之事,自己得去上上眼藥。
養心殿外,靜姝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髮髻。“還請淑嬪娘娘稍候片刻,容奴才進去向皇上通傳一聲。”小夏子躬身行禮,語氣中滿是恭敬。
“那就有勞公公費心了,真是感激不盡。”靜姝輕輕頷首,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以溫婉而又不失禮節的語氣回應道。
片刻之後,小夏子再次出現在靜姝面前,面帶笑意道:“皇上請娘娘進去。”
靜姝深吸一口氣,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養心殿。她看到雍正皇帝正坐在書案前,專注地看著奏摺。靜姝走到皇上面前,恭敬地行禮道:“給皇上請安。”
“淑兒,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多禮。”雍正皇帝聞言,輕輕抬手,示意靜姝起身,眼神中流露出對靜姝的疼惜與關懷。
靜姝緩緩起身,走到皇上身旁,眼中閃過一絲委屈。她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姝兒好生委屈,皇上要為臣妾做主。”
雍正見狀,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憐惜。他放下手中的奏摺,一把將靜姝拉入自己懷中,溫柔地詢問道:“姝兒,究竟是何事讓姝兒如此委屈?朕定為姝兒做主。”
靜姝緊緊依偎在雍正的懷中,眼眸中閃爍著恐懼與不安。她輕聲細語道:“臣妾方才自翊坤宮歸來,心中猶自忐忑。皇上可知,華妃娘娘竟欲使臣妾為其研墨,臣妾心中惶恐萬分,唯恐重蹈沈貴人之覆轍。”
雍正聞言,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他輕拍著靜姝的背脊,聲音溫和而關切:“沈貴人?她又是如何了?竟讓你如此心驚。”
靜姝微微顫抖,繼續說道:“華妃娘娘以沈貴人需熟習六宮事務為由,命她抄寫賬本,一抄便是數個時辰之久。更甚者,還故意熄滅燭火數盞,使得環境更加昏暗。臣妾試想,若自己亦需研磨兩個時辰,那等煎熬,臣妾實難承受。”
言罷,靜姝的眼眶泛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