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青被禁足在承乾宮,雖然暫時還不不影響自己的任務,可心中總是忽上忽下,難以安心。
流霞從殿外匆匆走進,神情嚴肅地稟告:“娘娘,莞貴人被皇上下令賜死,一家子男女老少皆被流放。”
“怎麼會?”孫妙青聞言,滿臉驚訝地望向流霞。
流霞湊近孫妙青耳邊,低聲說道:“奴婢也只是聽聞了個大概,說是莞貴人慾行弒君之事。”稍作停頓後,又接著道:“沈貴人前去求情,被皇上照著肚子踢了一腳,之後又被發現假孕,也被賜死了。”
孫妙青心中震驚不已,這劇情怎會亂成這般模樣?難道甄嬛也看出這個雍正有問題,所以被滅口了?
不對!若是如此,自己又為何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裡?孫妙青心中的疑慮愈發沉重。
養心殿內,假雍正端坐在龍椅之上,心中滿是空虛之感。殺了甄嬛後,他並未感受到想象中的快意。
原本他還想將果郡王也一併除去,可看著果郡王一臉恭敬且對諸事毫不知情的模樣,他猛地驚覺,這裡的人與事皆與自己所經歷的不同。
最大的不同便是有孫妙青的存在,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的雍正比自己幸運得多,有真心待他之人,而自己卻永遠是孤家寡人。轉念一想,如今這些都屬於自己了,雍正心中頓生強烈的渴望,想見孫妙青。
新任太監總管安瀾塵來到承乾宮,躬身向孫妙青行禮:“珍貴妃娘娘,皇上有請。”
“本宮換身衣物,稍後便去。”孫妙青神色鎮定,可內心卻湧起一絲慌亂。
踏入養心殿,只見假雍正立於案前,似在欣賞某物。
聽到腳步的聲音,他抬眼看向孫妙青,輕聲道:“你來了。”
孫妙青微微垂眸,並不願多言。假雍正毫不在意,取出幾幅畫卷,說道:“來看看吧。”孫妙青上前展開畫卷,每一幅上都是自己,或靜或動,或喜或嗔。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假雍正初到此地看到這幾幅畫時,心中滿是嗤笑。他憶起自己與純元也曾這般舉案齊眉,可多年後回想,卻發現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在純元心中,家族甚至宜修都遠比自己重要。
可當孫妙青察覺出他的不同時,他對這個世界的雍正充滿了嫉妒。他不禁去想,若是純元,她會如何做?想必會為了家族裝作一無所知,又或者根本不會發現。
看著淚流不止的孫妙青,他拿著手帕欲為她拭淚,孫妙青微微偏頭躲開,眼神中滿是警惕。
他心中瞬間湧起強烈的不甘,抓住孫妙青的手,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未等孫妙青回答,他便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朕也是胤禛,亦是這大清的皇帝。”孫妙青只覺眼前之人似要癲狂。
“你不信嗎?”他瞬間看穿孫妙青的心思,“我也不知道為何會來到這裡,在我那裡與這兒的一切都相同,唯有一個變數,那便是你!你因御前失儀未進宮。”
孫妙青抬眼,驚訝地看著眼前之人,心中隱隱有個念頭,卻遲遲未能抓住。
看著孫妙青驚訝的模樣,假雍正稍稍冷靜下來,說道:“不管你信與不信,我與他本就是一人。”說完,他試探地看著孫妙青。
“那原來的胤禛呢?”孫妙青急切地問道。
“我們本為一體,如今我們已成為了一個人,他即是我,我即是他。”感受著身體裡的反抗,假雍正面不改色地說謊。
孫妙青懷疑地看著假雍正,不可置信地說道:“不可能!”
“你可以隨意問我。”假雍正泰然自若地說道,“就像你當初試探我那樣。”
孫妙青緊緊盯著面前之人,生怕錯過一絲不妥之處,問道:“我們是如何相識的?”
“青兒,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假雍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