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好。是那個……大姨媽來了,今晚你可安全了。”
杜風淡淡道:“我現在實在是弱的不像話。居然連女人都敢欺負我。”
羅菲勒支起上身,望著他的眼睛道:“天煞。不是你弱了,而是二十年後,你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戰鬥兵器。”
她在杜風唇上吻了一下。嘟起嘴道:“別以為誰都能看到我像只發情的小貓一樣。除了楊影,其他女人我根本沒放在眼裡,包括你那朵帶刺雪蓮花、白痴小姨子。”
她隨即惡狠狠地道:“你的白痴小姨子真狠啊,居然……居然……”
杜風突然想起了什麼道:“下雨了?”
“嗯。”
杜風淡淡道:“睡吧。讓她得點教訓也好,我還以為用女保鏢能防女人,結果是引狼入室。”
羅菲勒的目光投向窗外,城市入口處地淋漓大雨中,正跪著一個單薄的身影,她若無其事地道:“活該!我們睡吧。”
時近深夜,趙鸞咬著牙跪在淋漓的雨水中,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打在她臉上身上。
她突然感覺打在身上的雨點少了,一柄小傘悄悄探了過來,遮蓋在她的頭上。楊零怯生生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趙鸞姐姐,回去睡吧。”
趙鸞嘴角露出堅毅地笑容道:“不要緊的師叔,你去睡吧。”
“不要叫我師叔,叫我小零,好嗎?”
“呃,小零師叔……”
“……”
“小零師叔,你那天究竟有沒有做成啊,我看你地面相還是個雛。”
“應……應該……有……”
楊零最後一個“有”字說得比蚊子還細,她跺跺腳換了話題道:“去睡吧趙姐姐,會淋感冒的。明天我幫你向姐夫求情,現在我……不好意思進去……”
趙鸞抬頭向天微笑道:“這些小雨點算什麼,那年我在北非戰場,在屍堆裡被雨整整淋了三天三夜。不說這些,小零師叔,你回去吧。”
陰影籠罩了趙鸞和楊零,不知何時,羅菲勒撐著一柄巨大地蘑菇傘站在她們身後,對楊零哼了一聲道:“你撐著這把小傘幹嘛,想把自己淋溼討可憐嗎?”
她費勁地將大蘑菇傘插進溼潤的土壤,喘著氣道:“你就在這裡看星星自我救贖吧,我可要回去了。”
楊零低聲道:“他……他呢?”
羅菲勒板著臉道:“他睡了,連外套都沒脫,臭哄哄的。”
大雨打在大蘑菇傘上,沿著傘的邊沿緩緩滴下,雨水被隔絕後,地上地土壤似乎也乾燥起來,不再散發出溼氣侵襲趙鸞。趙鸞突然微微一笑,目光側轉,投向遠方羅菲勒的臥室。在窗玻璃後,有一雙刀鋒般的眼睛一閃即逝。
趙鸞跪得發麻的雙膝中彷彿也湧現了一股暖流,她跪在雨中哈哈大笑,隨後站起身來從懷裡掏出一支徹底打溼地捲菸塞進嘴裡道:“從今天開始,我要履行好徒弟兼保鏢的職責,你們兩個,一個都不許靠近師公半步。”
她大踏步走過羅菲勒和楊零身邊,軍靴濺起的泥水打溼了兩人的潔白裙襬。
羅菲勒怒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趙鸞一言不發,剛才的情景,像極了二十年前。在淋漓大雨中,她跪在孤兒院不幸死去的同伴墳塋前痛哭,在她身後為她撐傘的,正是楊影。
天煞杜風那時也如同今天一般,在數百外袖手旁觀。但漫天紛飛的雨點,在無形無跡的氣作用下,悄悄遠離了兩人的身體。那一刻趙鸞真心覺得,世上沒有什麼,能比這一對神仙眷侶更加令人侵羨。
適才羅非勒和楊零並肩站在一起時,趙鸞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青澀的、睿智的、溫柔的、果斷的,羅菲勒和楊零的氣質糅合在一起,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