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粗重的呼吸聲。
他不敢看陸清平的眼睛,不敢看身後的虎子,直到警車到來,把他和陸清平,粥鋪經理三人都帶走。
在警車上,他才狠狠地嘆出了一口氣:“唉!”
到了派出所,所長認出了雷遠他們。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剛剛才幫助他們立了大功的人,怎麼轉眼之間又被銬上了手銬?
他把出警的警員叫道一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個人剛走,怎麼又被抓回來了?”
那警員回答:“有人舉報,他們在粥鋪門前……被人槍擊,一人當場死亡,他倆制服了嫌疑犯,可我們到的時候,那嫌犯傷勢嚴重,群眾也是說啥的都有,所以,就一併先帶回來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所長頭都大了,只能安排先給嫌疑犯治傷,然後再分開問話。
而且,這麼大的事兒,不用想,肯定是要移交市局的。
原則上,他不能通知李毅,可是,又怕李毅事後知道了,不好解釋,他只能先對外封鎖訊息,在市局來人之前,問清楚來龍去脈。
他先來到關著雷遠的房間,皺著眉頭看了一會,低聲說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候,雷遠已經恢復了冷靜。
他抬起頭,看看所長,語氣平靜:“我們去取車,那個人突然拿槍襲擊我們,我朋友因此喪命。
我的另一個朋友制服了他,可我嚇得恍惚了,不小心把槍踢到了那人的手邊,他撿起來又要開槍,我沒辦法,只好踩了上去。
我……大概有接近一百公斤,可能……踩的用力了些……”
“那經理和你們有仇?”
“那我可不知道,我根本不認識他,但是,他有槍啊,難道不是和剛剛抓的那兩個人有關?”
“我在問你,你反過來問我?”
“不是,你想啊,那兩個人怎麼偏偏去他店裡吃飯,這麼巧,他們還都有槍,那兩人因我們而被抓,所以他記恨我們,這,都說得通啊。”
“證據呢?”
“證據……關我什麼事,那不是你們該找的麼……”
“你……”所長被懟了回去,可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他又去問了陸清平,得到的也是一樣的答案。
這也難怪,他倆又沒有撒謊,不需要對口供,只要把當時的情景說出來就好。
只不過,關於雷遠不小心把槍踢過去的事,陸清平並不知道雷遠是怎麼說的。所以,當所長問到槍的事的時候,他只說,當時只全神貫注抓著那個人的手,並沒有看見槍是怎麼被踢來的。
最後,所長又到了關押粥鋪經理的房間。
他的左手已經做了簡單處理。此時,正垂頭喪氣地坐著。
所長板著臉,嚴肅地問道:
“叫什麼名字?
“為什麼開槍殺人?”
“槍是哪裡來的?”
“你和先前被抓的那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連續幾個問題,那人都一言不發。
所長被他氣笑了:“你搞什麼?裝深沉啊?你持槍行兇,半條街的人證,還有街上的監控,我讓你說,是給你機會。”
留下這段話,所長走出了房間,對外面的警員說:“等市局來辦手續吧。”
這時,另一名警員跑過來,對所長說道:“所長,有個叫李毅的人,要找您。”
“這麼快?”所長心想,這李毅的訊息也太靈通了。
他答應一聲,向辦公室走去。
李毅此時,就坐在所長辦公室的沙發上,在他旁邊,站著三男二女,五名律師。
所長一進屋,有些被這個氣勢嚇到了,他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