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是爛命一條,穿幫就穿幫吧。
大不了就是幹唄。
身為我爺爺的孫女,我就不能給他丟人,我絕不做賴家的孬種!
呵呵,不過就是鬼,整得跟誰沒見過一樣。
下午吃過飯後,我爺爺提前帶著我跟燕青林過去開壇,留燕至一個人在家裡面。
臨走的時候燕青林還有些放心不下燕至,幾次三番追問我爺那些耗子還會不會過來,其實就算是過來又能咋地呢?
不管什麼時候,燕至他媽都會保護她心愛的老兒子的。
我爺寫了幾張符紙讓燕至隨身攜帶,符文裡面混合了硃砂和雄黃粉,可以驅趕蛇蟲鼠蟻,燕青林這才放心下來。
“賴先生,賴兄弟去哪兒了?吃晚飯的時候也沒有回來,我有點擔心他。”
去野山墳場的路上,燕青林還有些不放心我爹。
我爸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一整天都沒見到人影,晚飯更是沒回來吃,大有一種要跟我爺生悶氣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不用管他。”我爺拎著手裡的傢伙什兒健步如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要不說他跟我媽能成兩口子呢,倆人那是千錯萬錯總之不是自己的錯,有事兒直接抱怨別人從來不內耗。
我估計我這死不要臉的勁兒,就是從他們兩口子身上遺傳來的。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燕青林見我爺這個態度,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提了提自己手裡的東西跟上我爺的腳步。
趁著現在還早,太陽還沒下山呢,我爺爺佈置好法壇以後,手裡捏了好幾把香,他也遞給我和燕青林好多,讓我們在每個墳頭都上三炷香。
我爺做事兒還挺講究道德,“這件事畢竟是我們無理在先,一定要上香懇請它們諒解。”
不是我說啥,人家好不容易過個節,從那個啥色兒沒有的破陰間出來溜達溜達透透氣,誰知道有人擱家門口等著把它們裝罈子裡面呢?
擱誰誰樂意?
還有這麼多墳頭,得撅著屁股幹到啥時候啊?
我捏著一把香,在每個墳頭前面挨個上香。
每上一座墳頭,我就心裡面誠懇的唸叨,“捉你們比賽這事兒全都是那個老三角眼提出來的,有啥事兒你們找他,可千萬別找我們啊。我們仨有一個算一個,那全都是嘎嘎大好人,要不怎麼擱這兒跟你們挨個賠禮道歉呢!”
反正你們有啥不滿意的,全都找那個老三角眼,就他滿肚子壞水,那成不是個物。
等到快要天黑的時候,我們仨才撅著屁股把這事兒給幹完,給我累的夠嗆,腰間盤都快突出了。
我爺爺早就把法壇給佈置好了,大概到八九點鐘的時候,袁玉麒帶著倆人往這邊過來了。
跟在他身後的那兩個人看起來歲數不大,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倆人手裡拎著做法事的東西,一左一右就跟左右護法似的。
“燕先生,你們這麼早就過來了。”袁玉麒走近了之後,很有禮貌的跟燕青林抱拳,“這是我兩位小徒弟,白天剛趕過來。”
這老登竟然還有徒弟呢?
他徒弟是不是年紀小上當受騙了?
瞅他倆徒弟面黃肌瘦的,一看跟在他身邊就吃不飽飯。
燕青林朝著他兩個徒弟點了下頭,“兩位小兄弟怎麼稱呼?”
“白雲。”
“黑土。”
你叫白雲,你叫黑土,接下來是不是就我七十一,我八十五,我屬雞我屬虎了?
誰給起的名兒,趙本山小品沒少看啊。
袁玉麒挺直了腰板,扭頭對著兩個徒弟黑著臉說,“別浪費時間,你們還不趕緊去把法壇佈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