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服了,咋有的人一張嘴這麼嘚瑟讓人不愛聽呢?
回到這個家裡,我最不待見的就是見到誰,我希望那個不願意見到我的人心裡也能有點數兒。
想著她剛生了孩子還在坐月子,我奶奶之前還說月子這時候很重要,不能生氣否則會留下病根兒。
於是我強壓下內心波濤洶湧的情緒,叫了一聲,“媽。”
我媽斜著眼瞥了我一眼,懷裡還抱著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孩兒,看得出來她是得償所願了。
起碼比我好多了,我出生的時候她別說抱我一下了,就連多看我一眼都嫌煩。
“這是你弟,你的親人,以後能給你撐腰的人。”
我媽察覺到我目光,把抱在懷裡的小孩兒抱得更緊了,她神情都不由自主的柔和下來,“你要對你弟弟好,知道嗎?”
這世上除了我爺爺奶奶能給我撐腰,我自問我親爹媽都做不到,我還能指望一個屁大點兒的小孩給我撐腰?
做啥美夢呢!
儘管我心裡都能充當豌豆射手了,但是表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不服的模樣。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我希望我能愉快的度過。
我奶奶問,“小滿,有沒有給你媽帶禮物?”
其實是有的,她跟我奶奶每人一條真絲絲巾,但是我不想給。
現在我奶奶這麼問了,我猶豫了兩秒還是下了這個臺階,“有!”
我從包裡又掏出一條絲巾遞給我媽,這個顏色看起來比我奶奶的那條顏色清麗許多,適合年輕人戴。
“這玩意兒有啥好的?去年的時候辛雅還給我買了一條。”我媽隨手接過來,不在意的開口說,“材質還行,剛好小寶尿戒子都用完了,用這個墊屁股剛好。”
我靠!
我就多餘拿出來,咋這麼會糟踐別人心意呢!就你兒子屁股金貴!
我好懸沒有氣背過去,在心裡狂掐自己人中。
能讓我一而再再而三忍氣吞聲的也只有這個生物學方面的媽了。
我奶奶臉色也有些變了,“紅秀,孩子一片心意給你買你就戴,不戴就收起來,說啥話呢這是?”
“收起來才是浪費東西呢!送我的東西我想咋用就咋用!”
我已經快瘋了,心裡跑過成百上千的羊駝,這是我親媽,這玩意兒是我親媽,她還在坐月子,我得忍。
愛咋地咋地,我回屋掏出她之前給我買的縮小版裙子,全都用剪刀剪的稀巴爛。
這塊兒給我當擦腳布!這塊兒給我當哈喇布!這塊兒我撕巴碎了純撒氣!
我奶奶抱著一窩鋪蓋進來就看見我弄的滿地的爛布條子,“小滿,你幹啥呢?”
“這裙子反正我也穿不了,剪爛了當擦腳布唄。”
我奶奶說,“我給你改好了之後,你一次都沒穿呢,這不浪費東西嗎?”
“我送她的絲巾,她還拿去當尿戒子了呢!這裙子我還不稀得穿呢!”
看著這一堆爛布條子,我心裡才舒坦了點兒。
“別跟你媽一樣的,奶奶今天陪你睡。”我奶奶利索的脫鞋上了炕,“被子都是我新做的,你摸摸多軟和?”
我也在炕上滾了好大一圈兒,還是那句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奶奶,弟弟叫啥名?”
有時候我還想如果我是個男孩子帶個鳥兒,我爸媽甚至都能對我包容很多,起碼不像現在鼻子不鼻子眼不是眼的。
但是我爺爺奶奶稀罕我,我是不是男孩兒又有什麼重要的?
稀罕你的人不管怎麼樣都稀罕你,不稀罕你的人,你做再多都沒用。
“你爺爺想按照八字取名,你媽不讓,她自己給你弟弟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