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寇莫追?
作為尖兵的數百重灌騎兵癱坐喘氣,輕騎兵原地待命。
牧羊敢下令原地駐紮?肯定、一定、篤定被罷免統兵權!
種不活純陽木,牧羊擔任小隊長的資格也沒有。
牧羊是大統領,卻非在籍職業軍士,是以大將軍府軍堂的名義調動軍隊、並攝領統兵權,是預設、默契,沒有誰明目張膽地質疑。
而且,牧羊攝領統兵權以來,一直高歌猛進,戰績煊赫。
定鎮佔領雲關佈置防禦,牧定仍帶了一隊親兵“送行”!
怔怔地望著惶惶而走的重灌甲車,牧定恍惚、出神。
定鎮曾與林召峰的主力大戰,消耗不小,一直未曾整補。
牧羊知其心意,微笑道:
“定叔放心,繳獲優先補充定鎮,多餘的配給城防軍、廂軍!”
太好了!
牧定一拍大腿,嚇得灰馬嘶叫、掙扎。
灰馬非純種大漠野馬,而是川馬,體型嬌小、耐力不錯。
車軲轆聲近了,傷鎮的重弩車爬上山腰,六百多的重灌騎兵爬上去靠著盾甲打盹,其後,才是重灌甲車,還有真正的重騎兵護著。
牧定訝然,隨即恍然。
六百餘重灌騎兵,是六鎮總兵、及中軍精銳,是軍鎮的尖刀。
名將十教席藏身其中。
與普通軍鎮不同,出了戰將、名將的牧氏軍鎮,將領才是敢死隊!
山道不是簡道,而是三丈徑的官道,三輛重弩車並駕齊驅,三隊重騎兵遊走其間,沿著緩緩的坡路勻速而去,場面極具壓迫性。
傷鎮歷經實戰錘練,不再是初出茅廬的生瓜,戰力強悍。
“那天換防來康都玩一陣子!”牧羊依依惜別。
牧定扭過頭去,以免牧羊瞧見淚霧,擺了擺手,自去處理雜務。
牧定是老卒,自離了槐蔭城,再也沒有回過江南,著實掛念。
“老祖,您到了沒有,小混蛋追來了!”黝黑漢子語帶哭腔。
“噓!”林召峰一怔下意識提韁,胯下戰馬揚蹄,差一點掀人。
“連半個時辰都沒頂住?”林召峰氣歪了鼻子,失聲大吼。
林召峰是頂尖人物,不掩氣機地吼叫,任誰都聽得明明白白。
下意識放慢速度,牧氏六鎮過了色關,粵地無險可守,除非下海!
與桂地相似,粵有山,卻沒有綿延不絕的山脈,擋不住大軍鐵蹄。
與牧房一戰,粵軍打出心理陰影,更何況是牧氏六鎮?
都是老行武,桂地新降,局面不穩是事實,須留一鎮駐守。
“老祖,何不踞山固守,以逸待勞?”粗豪中軍獻計。
望著一座孤山,林召峰差一點暴走,驢造的想坑陷老夫?
一鎮守一山,與守一城沒有區別,牧羊留兩鎮監住,都可以為所欲為,先橫掃粵、閩,再合圍自已,不用打,圍斃即可,太憋屈了。
茫然地望著氣喘吁吁的輕步兵,林召峰升起濃濃地無力感。
閩、粵、桂也算膏腴之地,不至四鎮軍馬苦鱉如斯,路子走錯了。
受地理限制,閩、粵、桂像是懸孤海外,九成的貿易仰仗林島的大型貨船海運,量有限,且被嫡直盤剝,閩南林氏一直“富”不起來。
到林召峰當家,痛定思痛之下,立誓打造自已的海運事業。
畢一生之力,閩南林氏擁有了中型戰艦,又有了數百艘商船。
呃,閩南林氏擁有了船隊,還是沒有賺錢,沒有富起來。
無它,閩南船隊的“信譽”卓著,隔三差五,會出海難事故。
除了損失,除了賠付,與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