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敵對分子作亂?
真不怕!
只要衛城殲滅林召彥,打敗牧羊,巴蜀,還是衛城的巴蜀。
敗了?留再多的地方武裝,僅僅撐場面而已,根本不頂事。
衛城的兵,是子弟兵,各級將佐都是衛城的子孫,不虞出問題。
衛城靠不光彩的手段奪位,自然信不過外人。
呃,牧虎是衛城的嫡親弟弟,還不是兄弟鬩牆?
一聲炮響,第一鎮一馬當先,新一鎮、新二鎮策應兩翼,兩防民軍井然有序,齊齊開拔,五十餘萬人馬浩浩蕩蕩,向著劍閣開去。
“父王,林召彥才搭建的木棧道又起火了!”風螺響了,衛十九。
冒死燒了木棧道,倖存的十四子並未遠遁,而是繼續監視。
衛十九福大命大,身中二十矢仍撿回一條命。
稍微輕鬆,衛城又覺意外,聽衛十九的描述,不是衛氏乾的。
“該不會是林召彥自己燒的吧?”
衛十九有傷,風螺學衛十九的虛弱勁,又有興奮:
“真是自己燒的!不知何故,大批人馬突然湧上棧道,踩死工匠無數,悲憤的木匠含憤引燃了一袋袋松香,瞬間火勢不可控制!”
衛城一喜,忙不迭地“八卦”道:
“林召彥敗了?死了沒有?”
衛十九一黯,聲音低沉:
“我們都受了不輕的傷,除了遙遙監視,根本不敢靠太近。”
衛城不關心衛十九的情緒,嫡庶子孫、重孫達數千計,顧不過來。
低頭沉吟,衛城根據獲知的訊息,快速推衍。
很顯然,林召彥的殘兵遭遇了牧羊麾下大軍,根本不堪一擊。
不管死活,失了兵馬的林召彥,再掀不起風浪,已是昨日黃花。
衛氏,即將面對的,是強大的牧氏集團!
深層次的推衍,衛城走神了,下意識地大喝:
“如此狹窄的簡道,又有千百年積累的枯物,林召彥既敗了,何不放一把熊熊大火,以期與牧羊同歸於盡?老年宿將不會忘了吧?”
衛十九知道衛城的想法,不由喃喃道:
“好像有火光衝起,很快又滅了!”
切!衛城有罵孃的衝動。
衛城恨林召彥不堪,如此好的機會,卻是把握不住!
“老十九,仇人上門索債了,你知道後果?”
衛十九苦澀,他知道衛城的真實想法,三十一兄弟都是邊沿化的人物,除了執行艱鉅、危險的任務,好處甭想了,是隨時可棄的棄子。
“父親大人,我輩雖不堪造就,卻不敢片刻疏忽,我去了兩回,其餘兄弟各各試了一回,都失敗了,天佑羊哥兒,瓢潑大雨一直未歇!”
驢造的賊老天!
衛城暴走,面目猙獰可怕,太可惡了。
如此氣候?衛十九帶了燃不滅,也是無濟於事。
“報!前鋒已抵劍閣!”中軍適時提醒。
壓下煩躁,衛城提馬賓士,很快來到前沿。
陰沉的目光,惡狠狠地盯住一座座營寨、臨時工事,井井有條。
“是蜀王駕到?”遠遠傳來招呼聲。
眼裡湧起濃濃地不屑,軍馬仍在調動,衛城沉默不語。
碰了一鼻子灰?受了冷落?
作為弱勢一方,應該承受冷落,聲音又起:
“本座林召方,添為天水王殿下龍頭之一,奉王令前來交涉!”
望著快速移走的人馬,衛城淡淡道:
“林召方?很有名嗎?怎麼沒有聽說過?”
極具侮辱性,林召方顯被氣著了,半晌,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