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三鎮被圍毆、殲滅,一支中原鐵軍成為歷史。
天水不是城,是由一家驛棧“擴容”而來,有了天水關,駐紮了軍隊,它才成為一座軍城,它是天水林氏的發祥地、老巢、根據地。
林召彥擁百萬雄兵退縮關中,雍城牧氏修築天水副關,天水林氏、雍城牧氏關閉了自已的關門,阻絕了正常的交通,老死不相往來。
去雍城的遊人不再走天水關,雍城的貨物沿著黃河運走,天水城之交通咽喉、樞紐的地位不再,討生活的商人、苦哈哈絕跡。
天水城是軍城,天水林氏的私城,或天水王林召彥的私地。
恰當的譬喻,走了客商、遊人的天水城,更像是康都的林島,它是天水林氏的聚集地,由“嫡直”、支系、親眷、附庸匯聚成城。
林肇祥率雍城第三鎮接管天水關,南霸天帶領民軍協防。
牧傷率雍城第一鎮、第五鎮,及漠北牧氏悲、苦、瘋、狂四鎮迅速包圍天水城,漠北四協遊騎掃蕩一處處籍兵據點,控制了局面。
林肇雄率領江南五鎮沿著官道佈防,監視整個戰局。
林召彥是林氏的恥辱,其行為踐踏了林氏的祖訓、底線。
作為執牛耳的千百年行武世家,林氏有內鬥、有紛爭,甚至十分慘烈,但是,林氏立世千百年,從未出過漢奸,也未出過國賊。
林召彥是玉狼,是國賊、漢奸、罪人,是世人皆知的事實。
剷除天水林氏,清理門戶,是林氏嫡直的責任,責無旁貸。
唉,牧羊另有想法,欲借剿滅天水林氏之機練兵、合訓。
林肇雄、林肇祥都是成了精的人物,知道牧氏的難處,十教席是痞子,哪怕成就名將?還是不靠譜的痞子!牧羊需要實錘的名將!
圍定了城池,牧羊並未立即攻城,而是等四協遊騎歸建之後。
牧羊故地重遊,心情十分複雜,籍兵,天水籍兵的功績不容否定。
林氏建了天水關,有效地阻遏漠北胡騎南侵的步伐,而一代代籍兵鎮守邊關,甚至是祖祖輩輩屏衛天水關,他們的付出,應當肯定。
吐須的苞米,還有彎腰的高梁,青翠的土豆苗,...
牧羊的心情沉重。
田間勞作的,是老人、婦人,還有孩子,沒有精壯!
原因,牧羊心裡有數,與林召彥、雍城脫不了干係。
北狄汗朝南侵,林召彥與阿骨打大汗合謀,各派四百萬遊騎、籍兵、精壯翻山突襲雍城,被牧氏的精銳一炬燎之,全部葬身火海。
餘火仍在燃燒,而曾經鮮活的生命,卻死不瞑目。
見到遊騎躥走,且是插了鳥毛的胡騎?勞作的人頓時驚慌。
牧羊嘆氣,提聲振氣道:
“我是雍國公牧羊,來此剿滅投敵的國賊,不抵抗則性命無憂!”
天水林氏敵視、針對雍城牧氏,是世人皆知的秘密,不爭的事實。
老人、婦人,甚至剛醒事的孩子,沒有誰不知道的事實。
他們是籍兵,或是籍兵的親眷,天水林氏的籍兵與牧氏敵對。
一老人,身體佝僂的老人努力挺直腰桿,嗡聲道:
“我是老卒,也敵視牧氏,有種的,你殺了我!”
氣氛頓時緊張,一干首領盯住牧羊,是不是大開殺戒?
牧羊的表情嚴肅,冷聲道:
“我牧羊光復晉豫,收復燕雲,殲滅犬狨最強兩軍鎮,要不是完顏丹逃得快,早做了俘虜。你上過前線?宰過為惡的胡蠻子?”
呃?老人羞慚,努力挺直的腰桿,又佝僂了。
籍兵,施行千百年的籍兵制,抵禦外侮是第一信條,次鎮壓內亂。
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