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兵腦子笨,而是將笨拙的重灌甲士,當成了奔跑的戰馬,攻擊下盤是潛意識的習慣,重灌甲士腰腿功夫紮實,拽不動。
相較粗腰、巨腿,重灌甲士的脖子是頭盔、衣甲結合部,指粗的繩索能嵌進縫隙,繼而威脅重灌甲士的性命;而胳膊?是指執刀之臂。
潑風刀蘊了勢,甲士之手不再自主,需順勢而為!
一旦繩索纏上執刀之手,則足令甲士的刀勢漰潰。
說來容易,做起來不輕鬆,需要體悟、積累。
即便如此,兩條神出鬼沒的繩索,足以干擾北狄重灌甲士的刀勢,也使五人組的刀陣磕磕碰碰,不再具備碾壓之勢,暫是勢均力敵。
戰局趨穩,關下的胡人沒有閒著,一輛輛重灌甲車、重弩車、輜重標的軍資,正源源不斷地駛上雍關,正佈置防禦工事,並安營紮寨。
除了保證據守雍關,阿骨氏、慕容氏的輕騎正快馬加鞭奔上關來,個個眼神貪婪地遙望富庶的城池、田野,或許下一刻,它會易色。
不長的時間,雍關之上人忙馬嘶,竟聚集了六十萬輕騎兵!
除阿骨氏三鎮、慕容氏三鎮的輕騎兵,更多的,是兩嫡直、主支、支系,甚至附庸,將看見的精壯、能拽走的健馬,全部彙集雍關。
更令人瞠目的,六鎮的輜重標?全部派上用場,狙截雍城第三鎮!
林肇祥麾下的雍城第三鎮,是與江南五鎮相若的甲類軍鎮,是輕騎兵、輕步兵的剋星、夢魘,用超五萬的夯貨拖住林肇祥是值得的。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輜重標對付重灌備?夯物懟重器,剛好而已!
胡人是蠻子,北狄人是蠻子中的猛人,一旦認準目標會不顧一切。
“轟隆隆...”車軲轆轉得飛快,一輛輛載滿貨物的大車,正放鬆了剎車,最多轉彎的地方減速,正沿著簡道一路狂飈,悍不畏死!
目標,是馳騁關下的重灌甲車、重騎兵,雍城第三鎮的主力。
林肇祥摸著下巴,眼神玩味,更有佩服之意。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遇上不怕死的胡蠻子?
咳咳,雍城第三鎮不會怕了,不要命的!
營門開啟,一隊隊健馬馱著大傢伙,正迎向不怕死的胡蠻子。
不止十六匹健馬馱的鐵木,還有撞車,專門對付廂車的專用撞車。
但是,阿骨打大汗的戰略目的達成,雍城第三鎮暫時騰不出手來。
還有亡命的!關上的重弩車,正緩緩駛正簡道,漸漸加速。
林肇祥頓時高看北狄胡人,六軍鎮的應變能力,不可謂不快。
且恰到好處,似比犬狨胡蠻子要強太多。
很快,重弩車下到關底,迅速結成戰隊緩緩壓向西翼的點將臺。
一枝重箭釘上南霸天的後背,而鼓聲,一直未停!
大勢已去?
阿骨打大汗、慕容汗後對視片刻,似想從對方的眼裡,得到答案。
“咚!咚!咚!...”鼓點一緩,猶如重錘敲擊心臟。
點將臺後的大賬緩緩拉開,一人一騎全身重鎧,僅露五官漠然踏出營賬,摘弓、搭箭、松指,一枝鐵箭帶著嘯叫射向一架重弩車。
“嘣!呃!”不起眼的重弩車的重弩護甲洞穿,鐵箭餘勢不衰射進射手的眉心,此車、此弩、此人,正是射中南霸天的兇手。
“大帥,你不能死啊!”重弩車上輔助射手大吼,使勁搖晃死人。
“牛兒啊,你是父汗的驕傲!”阿骨打大汗眼淚流下,喃喃自語。
北狄第二鎮總兵,阿骨打大汗最中意的兒子阿骨牛,意外隕落。
踏出十步,又十騎出賬,十箭出,十重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