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低沉的長號,撕開濃濃的黑暗,一縷晨曦射下。
軍中的鼓號,會隨時代、環境而改變,會被賦予新的定義。
而長號,低沉的長號,丈長的長號,樂器、聲音、旋律一直未變。
它是大軍出征的號角,不勝,即不歸!
片片營房消失,整齊的隊伍整裝待發,江南五鎮即將出徵。
“咚!咚!咚!…”震天的撼天大鼓響起,驅散暗夜,天亮了。
震天鼓,一身黑甲的林肇渚擂響了丈徑震天鼓,五鎮將士肅穆。
“眾將士聽令!”林肇渚爆喝,伴隨著鼓聲,傳遍四野。
“喏!大帥指向,兵鋒立至!”五十萬軍齊吼,聲震天際。
鼓點的節奏與心臟同頻,竟激匯滿腔熱血,林肇渚朗朗而令:
“侵我中原者,就地誅滅!”
“誅滅!誅滅!誅滅!”聲音匯成洪流,竟有開天氣勢。
“犯我中原者,雖遠必誅!”林肇渚的熱念,蘊含其中。
“必誅!必誅!必誅!”聲浪昇華,金戈鐵馬蓄勢待發。
鼓點愈急,林肇渚的聲音,有了情緒:
“兒朗們,讓軍刀,放盡異族的醃醃狗血,用箭矢,洞穿附逆漢奸的胸膛,殺盡蠻狗,光復故士;戰馬馳騁,踏遍異土!殺!”
“殺!殺!殺!”聲浪匯成一個“殺”之,簡單而明瞭。
又雙是遠古石炮!最先開來的,是遠古石炮。
有預判,並作了相應準備,王湯平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一鎮一百架,五百架遠古石炮不緊不慢地前推,直到官道口。
層層疊疊,錯落有致,覆蓋範圍是五里官道。
唯一的不同,五百架遠古石炮張開了“弓弦”,節省了準備時間。
五里官道忙碌不堪,一輛輛重灌甲車、重弩車開走,又有一列列載滿貨物的廂車、板車填充,道側山坡上佈置的裝備,也迅速撤走。
足足三柱香,五里官道靜了,除了密密麻麻的輕步兵,再無閒人。
近四十萬輛輜重車,滿載糧草、輜重的廂車、板車是三百餘漢奸世家帶來棺材本,他們與異族的命運休慼相關,異族敗,他們則完了。
重灌甲車、重弩車堅固,不易散架,即使毀損,也能輕易拖走。
廂車、板車是民間物,不結實是其通性,石蛋子飛來,就散架、碎了,連同車上的糧草、輜重散落,不易整理、收拾,是真正的路障。
近四十萬輛載物的廂車、板車,塞滿了十里官道。
不怕拖走?
真不怕,你當四百萬世家精英是擺設?
十里官道,就是四百萬輕步兵馳聘的主場,世家精英的身手不弱,是最優秀的輕步兵,僅憑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就能耗廢了江南五鎮。
重灌甲車、重弩車貼著遠古石炮佈置,黑壓壓的輕騎兵四下游弋。
王湯平疑惑,不出動重灌騎兵,拿什麼與我爭鬥?
世界很神奇,王湯平想什麼來什麼,達成願望。
江南五鎮齊出,一輛輛重灌甲車的門開了,一個個鐵疙瘩跳下來,裝備簡單,除了一身重甲,手裡僅一枝沉重的鐵槍,步履整齊有力。
一鎮兩標兩萬重騎兵,是江南軍鎮的標配,五鎮十萬人投入戰場。
舍了甲馬的重騎兵,就是重步兵。
五人組,一槍攻擊,兩槍輔助,兩槍戒備,一柱香輪換。
“啵!噗!”怪誕聲音不時響起,驚呼聲此起彼伏。
一擊兩響,肩盾觸上槍尖,像紙糊的假盾碎裂,餘威扎進皮肉。
康都五禁營的神秘,不下於新朝的羽林軍,而重騎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