踐踏青苗、重拆廢房的舉動,足證其劣根性的本質!
壞事做多了,會遭報應的!
火爐燃得正旺,一隊隊挑夫成了無頭蒼蠅,災民們恨透了吃家飯痾野屎的偽禁軍,撤退時,竟將縣城、及方圓十里的水井填了!
再加上洛陽工繕坊的內行處理後,偽禁軍找不到水井的位置。
挖,趕緊地挖,輜重標的夯人們到處亂挖,卻是空忙一場。
陳代帆感受到了壓力!
輜重標帶糧草、輜重,就是不蓄水,那是二愣子才做的事。
一個個大頭兵排隊,將自帶水壺裡的淨水,傾倒大甕裡做飯。
吃飽喝足,將佐們不敢大意,派出了足量的斥候警戒。
夜色下,一隊人馬正靜靜地打量前方,密密麻麻的大營,沿著縣城鋪滿了大地,水安安俏眼含煞,十弟子更是義憤填膺,太可惡了。
穗禾縣遭遇胡禍,遍種的春麥已成絕響,補種的高梁、土豆是黎民賴依生存的命根子,圍著縣城的方圓十里地,又被偽禁軍禍害了。
“如此禽獸,不配存活天地間!”水安安咬牙切齒,小拳緊握。
夜靈一呆,陳代帆完蛋了,便是想回頭,再回不去了。
牧羊還在猶豫,而單純的水安安,給偽禁軍貼上了死亡標籤!
慣性思維,《水神宮》的水令偽禁軍吃盡苦頭,或許,陳代帆找到了破解的法子,而牧羊調集、差遣《水神宮》弟子趕赴前線?
也是為了迷惑陳代帆!
豫省是煜氏、世家的大本營,其滲透能力不可小覷!
但是,真正做事的人,是洛陽工繕坊的盜墓賊,忠誠度極高。
偽禁軍將要透過的地方,無論城池、村鎮,還是野外,都會缺水!
“沙沙沙…”恍如細沙撒地,一隊隊輕騎悄悄貼近。
夜幕下,丈長神龍貼著地面爬行,黃綢、剔骨刀打輔助。
一處處明崗暗哨被拔掉,一個個軍中斥候稀裡糊塗喪命。
“敵襲,全體戒備!”一聲爆喝,長號短哨齊齊吹響。
十路鐵騎逼近十座大營,再小心,也掩住不輕微的蹄聲。
十標十路,第七協每一標攻擊一座大營。
慕容南月一馬當先,一弓搭五箭,遠遠射去。
五座營賬燃起火焰,花熊眨眼,縮了縮頭,它膽子小,不敢冒險。
偽禁軍裝備了重弩、機弩,是大殺器,運氣差了?
捱上幾箭,不死也重傷!
“嗖嗖嗖…”偽禁軍的重弩、中型機弩開始發射,不斷有人中箭。
牧氏遊騎個個都是老鳥,實在躲不過,會側身避過要害。
只要露頭,只要暴露目標,必受慕容兒郎的鐵箭打擊!
才半柱香,十座大營都是營寨著火,重灌甲車,重騎兵準備就緒。
“啾啾啾…”尖銳的哨胡吹響,慕容南月掉轉馬頭,疾馳而去。
“哦喝!哦喝!哦喝!…”呼喝聲響徹天地,像一決死戰的樣子。
偽禁軍更加緊張,重灌備齊齊推到營寨前,紛紛亂射壯膽。
來也快,去更快,才幾個呼息,外間再無一匹戰馬。
陳代帆臉色鐵青,強忍怒火,猶豫半晌,終是一嘆。
憑陳總兵的膽量,真不敢追殺出去。
熊孩子小隊簇擁著牧羊疾馳,夜靈嬌笑調侃道:
“公子,你不怕陳代帆縮回東京?”
牧羊一滯,稍思忖、權衡,才搖頭:
“相較江南五禁宮,陳代帆更願意死磕牧氏!”
什麼邏輯?夜靈滯想,才回了神。
匯聚蘇北的江南五鎮,其前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