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逆子煜蘆送還蘇大人!”童鞭冷喝,立即有人照辦。
望著冷冽的童鞭,煜蘇慍怒,又升起濃濃的無力感。
一句話,蘇氏的底蘊不足覬覦大位,德不配位,力不服眾。
自私、貪婪,更兼冷酷,是世家的通病、劣根性。
煜氏嫡直、更始帝倒行逆施,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江山不保。
江山易色,僅剩殘破的旗幟風中飄蕩,蘇氏已鵲巢鳩佔。
而蘇氏也是世家,脫不了世家的窠臼,同樣自私、貪婪、冷酷。
煜蘇應陳氏請求主持媾和,本就是大錯而特錯!
大元帥完顏丹率領的,是兩百萬異族的主力,包括犬狨胡族的主力、及高麗帝國的精銳,卻被京畿第七鎮死死釘住,不得南渡。
再撐幾天,異族聯軍糧草盡絕,陷入絕境,將不戰自潰。
而八國胡族,是犬狨胡族的弱族,待緩過勁來,再徐徐剿滅。
豫省是煜氏的大本營,改頭換面的支系遍佈諸郡、縣,總計八十九支,四十五數支援蘇氏,十一支與蘇氏合作,共同打理朝庭。
八國鬍匪肆虐支系,他們不顧大局,硬逼朝庭媾和,犯了大忌。
不求和,對蘇氏有利,煜蘇的積極性不高,並從中作梗。
而世家作了讓步,同意蘇氏貪墨犯官的浮財,煜蘇笑咧了嘴。
當政者蘇氏的利益不受損,且有鉅額的“補償”,自然約成。
至於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跟蘇氏有關係麼?
除了自己的私利,其餘的,可以統統不計,可以捨棄。
同意質帝、押相,是比前朝的兒皇帝,更加喪權辱國。
犬狨胡族南侵,並未與中原軍隊大戰,更談不上決戰。
勝負未分,送糧、賠款已屬過分,更何況質帝、押相?
但是,煜蘇貪圖犯官的浮財,世家希望休戰止損,故而成約。
宏遠帝才上臺,是新朝存續的最後象徵,交出煜蟎,新朝完了。
更始帝,不管好人、壞人,都不喜更始帝,他是最合適的人質。
為儲存私軍的實力,舍三晉之地消耗大燕異族的銳氣,大失人心。
除了童鞭!
剔除感情因素,歷代內監首腦,都與侍奉帝王的命運休慼相關,是大內、內監的最高領袖,帝王除位、或死亡,內監首腦自然退隱。
像大內三傑,再有捅天的本領,也要屈身於陰暗角落。
煜蘆是偽帝,蘇氏政變扶立的煜蟎,同樣不具有合法性。
只要煜米還有一口氣在,童鞭仍是大內第一人!
亦因此,煜蘇討不走煜米,又弄不過童鞭,最多生悶氣。
剩下的,是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的偽帝煜蘆。
童鞭早存除掉煜蘆的心,樂意將逆子送人。
蘇氏老祖更名煜蘇,童鞭求證煜米,自然得到正確的答案。
蘇氏嫡直盤踞皇宮,其惡行早傳遍皇城,童鞭的心裡很不好受。
無論世子、貴女,或皇子、皇孫都對童鞭敬愛有加。
小傢伙們不懼內相,常將內監頭子當作長輩。
殺人不過頭點地,又何苦折辱同族?
沒錯,是同族,都是姓煜。
蘇氏霸佔皇宮,其行為與畜生、獸兵、異族沒有兩樣。
望著憔悴的煜蘆,眼裡滿是驚恐的煜蘆,童鞭沒有憐憫。
自作孽,不可活,做錯了事,應該承擔後果。
孤零零的煜蘆被押上甲車,向城外開去。
更始帝是太平天子,人們對他的積怨總有消耗殆盡的時候,時間稍長,會有人唸叨他的好處,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