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且能充分發揮胡騎的優勢。
“原地休息!午時開戰!”牧羊下馬,斥候放了警戒。
睡眼朦朧的熊孩子,正被兵哥哥揪起來,打著呵欠排隊領食。
是沾了牧羊的光,有菜、有湯,還有冷包子。
二十萬大軍下馬進食,是乾硬的饅頭、一壺淨水。
牧羊啃著饅頭,似下了最後的決心,吩咐道:
“傳令:第七協指揮使暫攝太原行軍總管,署理參軍內堂!”
行軍參勤一怔,又重複確認無誤,才簽了命令。
又片刻,牧羊又下令:
“第九協、第十協帶足糧草,沿著行軍路線,限期趕到地點!”
行軍參勤沒有重複,立即籤令,他是牧氏內堂的精英,已明白牧羊的戰略企圖,剩下的,再不用牧羊操心,是按正規的流程施行。
一鎮守一城是牧氏的底氣,哪怕是遇上完顏丹,也只需一鎮軍馬。
牧羊帶了兩鎮嫡直,是要奪了燕雲兩州,以此為餌佈下血肉墳場。
牧氏善守,牧羊搶了先手,趁虛奪回兩州?
一來,提振新朝軍民計程車氣;
其二,完顏丹掌握戰場的主動,不斷威逼煜氏集團,而自家的後方老巢被無良的混蛋佔了?完顏丹不再是閒家,面臨艱難抉擇!
置之不理?
燕雲十八州的軍馬會人心浮動、軍心不穩,每一鎮元帥、監軍、參軍的嫡直親眷都質押諸國王宮,每失陷一州,嫡親都會全滅!
不用懷疑牧羊的心志,更不能低估漢人的恨意,不會放過胡酋!
揮師回援?
人少了不頂事,多了,則南侵失敗!
一旦南侵失敗,不僅是回師自保,而是再回不到從前,前途堪慮!
兩百萬大軍後撤?
近三千里的回程,林肇渚將不計成本截擊,而煜氏會趁機追襲!
異族聯軍進則強,退則潰,沒有誰能力挽狂瀾,除非老狼僕迴歸。
午時到,兩鎮軍馬排開,默默地注視前方,斥候沒有補充新情況。
“殺!”牧羊揮手,下達攻擊命令。
犬狨胡族盤踞燕雲十八州,肆意奴役漢族同胞,是該還賬了。
“轟隆隆…”一輛輛重灌甲車駛出,平原作戰,它們才是王者。
兩隊重灌騎兵護衛側翼,輕騎殿後。
“啾…啪啪!異族入侵!”忻州警戒的斥候,終於有所反應。
熊孩子、屠子們振奮,個個昂首挺胸,眼角瞟向牧羊。
“走!”牧羊策馬,遙遙跟住一隊重灌甲車。
忻州最豪華的建築是後韓王宮,犬狨胡族一支,王爺正進午餐。
輕涼的窈窕漢女,正輕盈地唱著、舞著“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老王爺正津津有味地欣賞,又有漢女喂湯、斟酒。
此曲、此舞,尤為犬狨胡酋推崇,是作為勵志的歌舞。
哨箭?示警?
莫鬧,小股義軍襲擾而已,成建制、大規模的漢狗,早逃之夭夭。
“莫驚!是漢狗的小股人馬襲擾,不足為奇!”
左擁右抱的老者皺眉,下意識地道出自己的感受:
“王爺,我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眼有不屑,老王爺灌了一碗高梁燒,抹了抹酒汁,淡淡道:
“韓不吝多慮了思密噠,漢狗瑟瑟發抖、日夜憂慮,正想著怎樣投降才體面,放心,待佔了中原,小花娘子要多少有多少,隨你挑!”
韓不吝是異族,不是胡人,而是《冬青門》派駐王宮的仙人。
想了想,韓不吝自嘲一番,又上下其手、放蕩形骸,及時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