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張超一個月後供貨,蘇纓就讓林玲到天霞市去買些魚苗回來,雖然桂園村的灘塗上也有,但畢竟數量少,肯定無法滿足餐館的需要,最重要的是把養魚的籠子,讓跳跳魚只能進不能出的魚籠給買回來。
雖然天霞市不遠,但因為運輸的原因還是死了不少魚苗,雖然不貴,但也讓蘇纓心疼了一陣,早知道自個兒去了,一買下來就往空間裡扔,可惜她這幾天走不開啊,林達又還沒有回來。
話說為什麼走不弄呢,又和幾天前的那樁慘事有關。
雖說那兩天漸漸平靜了下來,孫國忠媳婦兒的喪事也辦完了,蘇纓天天去他家,也沒發現什麼異樣,沒想到有一天上午送點雞蛋到他家,怎麼也敲不開門,無論是孫大娘還是孫國忠,抑或是孫平都沒答應。
她心裡就有些納悶,這一大早的能上哪裡去呢,就算孫國忠去幹活,孫平去上學,這孫大娘總該在家吧,但也許人家是出去串門了,也就沒多想口
沒想到那天下午村裡來了兩個生人,一個老太太和一箇中年男子,村子裡的人平時交流說的都是方言,普通話說的不是很好,偏巧這兩個生人連普通話都說不清楚,不知道帶的是哪裡的口音,村民們和他們說了半天,誰都聽不懂誰的話,實在沒辦法只好把蘇纓叫來了。
蘇纓和他們比劃了一陣,心裡就明白了,是孫國忠媳婦兒的孃家人呢,心裡也著實同情他們,這麼大老遠趕來,連女兒的最後一面都見不著。
帶了他們去敲孫國忠家的門,還是敲不開,這孫大娘不會串門到現在還沒回來吧,去孫國忠的地裡轉了一圈,連個人影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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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還是孫國忠家隔壁的曾石頭偷偷拉過她,悄聲說,“孫家昨晚就連夜偷偷走了。”
“走了?”蘇纓一驚,想起孫國忠說過害怕媳婦兒家的三兄弟,八成是估摸著人家坐火車過來,今天會到,所以昨晚就連夜跑了。
“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她抓著曾石頭焦急地問。
“這哪知道啊,他們才不會說呢,我也就是在院子裡看到他們拎著包袱悄悄走的,後來看你一直敲他們家的門,我就猜他們這一陣子都不會回來了。”
也是啊,到哪兒去找人,就算他們沒有親戚可投靠,也可以到城裡租間房打工,孫國忠本來就在城裡打過工,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只要躲過這一陣就行了,兩個外省人肯定不會呆太久。
蘇纓只好如實相告,打著手勢和他們說,孫家的人不在,不然他們先回去吧。
老太太和中年男子堅決地搖搖頭,也不多說話,包袱一放,就坐在孫家門口等了起來。
蘇纓無奈,只得給他們送了兩瓶水,找梁九鼎商量去了。
梁九鼎也從旁人口裡知道孫家的事了,看他那尷尬的神情,蘇纓心中懷疑就是他讓孫家先離開去避避風頭的,不過現在說這些也都沒用了,現在人家就坐在孫家門口不肯走,馬上就天黑了,總不能讓他們在外露宿吧。
“不去管他們,沒地方睡,沒東西吃,自然就回去了。”其實梁九鼎也是個護短的人。
“孫家這事也做得不厚道,本來這事就是他們理虧在先,人家千里迢迢的過來,就這麼一走了之,這爛攤子就丟給我們了。”蘇纓不滿地說,“現在天氣也涼了,人家老太太歲數也大了,這麼一路奔波勞累的,還要在外露宿,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也良心不安啊。”
“若你讓他們吃好住好了,他們還肯走不?絕對會呆在村裡非要和孫家鬧起來不可。”梁九鼎還是堅持冷處理。
“那萬一他們一直等不到人,現在就鬧起來呢?”
“兩個外鄉人能鬧出什麼事來?大家都不用去理他們,讓他們罵幾句走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