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卻還保持著微弱起伏,一時不禁鬆了口氣,往過走去的同時,脫口喊了聲:“小邪……”
彷彿感知到親人的到來,床上的呉邪聞聲睜開了眼。
看到進門的“呉三省”臉上油然而生的欣慰笑容,眼中掩不住的關切,他條件反射喊了聲“三叔”,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呉三省”看得又是心疼,又是鬆了口氣。
——這反應,是呉邪本人沒錯了。
看來,最壞的設想並沒有發生。
這個想法剛剛生出,下一刻,就聽身後的房門“啪”一聲被關了起來。
同一時間,呉邪一咬牙,藏在被子裡的手猛地一拉。
變故突生,“呉三省”心口直跳,下意識伸手便準備去摸腰間的手槍。
然而,比他動作更快的是,驟然響起的、從四面八方迴盪起來的清遠鈴聲。
一聲接一聲,瞬間製造出了交響樂的感覺。
……
幾分鐘後。
繞著失去意識,被放到呉邪原本躺著的床上的“呉三省”,幾人圍成了一圈。
“……臉部做過調整,但顱骨和麵部的骨頭動刀幅度不大,可能本身輪廓與骨架就比較相似。”
張從宣收回手,觀察著面前這張臉,給出判斷:“面具和臉已經快融在一起了,要再過個幾年,可能所有手術與易容痕跡都會徹底消失。”
,!
“……軀體和四肢的骨頭是正常的,看來,這人如果不是呉三省本人,也一定跟呉三省體型十分相似。”
另一邊的黑瞎子快速地上下其手一番,同樣從專業角度給出了結論。
呉邪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發抖:“所以,他真的不是我三叔?”
“能做到十幾年在家人面前都不露餡,除了易容,還需要生活與性格習慣等等的許多細節……這種程度的偽裝,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解雨辰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
他又想起在海底墓道里見到的,那淋漓的血字,以及血字旁邊打向外界的盜洞,一時心中百感交集。
在一旁聽著的張海樓,此時心中毫無波瀾。
見他們陷入沉默,便悄悄碰了碰自家老闆,給了個示意的眼神。
接收到他的訊號,張從宣看了看一旁桌上已經組裝好的幾隻鈴鐺,再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忽然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小號遭了好幾回鈴鐺,這次,終於輪到自己玩了!
……
“呉三省”處於愣神之中,忽然感覺,腳下踩著的地面整個顛簸了一下。
他猝不及防晃了一晃,差點踉蹌,往前摔了下去。
“你怎麼了?”
身旁有個女人的聲音在說話,分明年紀不大,卻帶著一種溫和而寬容的,令人很舒心的關切語氣:“連環,哪裡不舒服嗎?”
:()盜墓:換了號,怎麼還被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