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布匹,將口鼻捂好,儘量避免感染。”
兩軍交戰,必定是要血流成河的。
感染者的血液,就是瘟疫之源。
這種情況下,想要完全避免感染,幾乎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事先用做了預防,也只能降低感染率而已。
在珊娜公主的督戰之下,雙方這一仗從天矇矇亮,打到了傍晚。
佩拉城下。
克利圖斯趴在馬背上嘔吐,全身上下不斷的纏鬥,甚至,他的馬鞍上隱約有黃色的膿水流淌下來。
克利圖斯中招了,而且,也已經發作了。
他率領的前鋒部隊,已經死傷了三成,剩下的七成裡,也有一半以上計程車兵感染瘟疫,並且發作。
可以說,這支前鋒部隊,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戰鬥了。
赫菲斯提安率領的支援部隊,比前鋒部隊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支部隊死傷只有一兩成左右,但是,卻有足足三成計程車兵感染了瘟疫。
至少,也有一半計程車兵失去了戰鬥力。
正是因為雙方越來越多計程車兵感染瘟疫,發作之後上吐下瀉,佩拉城始終沒有攻下。
馬其頓大營。
中軍大帳。
“元帥,大事不好了!”
“左前營譁變了,他們殺光了督戰隊,逃到山裡去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偏將衝了進來,朝著赫菲斯提安稟報道。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赫菲斯提安也不由臉色大變。
“譁變”二字一出,營內頓時議論聲四起,士氣急轉直下。
其實,譁變也是理所應當的。
現在是既有兵災,又有瘟疫。
城牆,雲梯,攻城器械上到處都是厚厚的血泥。
這些血泥,很多都是那些感染了瘟疫計程車兵留下的。
對於那些未曾感染瘟疫計程車兵來說,一旦接觸這些血泥,大機率要感染瘟疫。
對於士兵來說,攻城的結果只有兩個。
其一,要麼立刻死在戰場上。
其二,要麼感染瘟疫,慢慢痛苦的死去。
起初,這些士兵還能依靠著頑強的意志力來抵禦恐懼。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佩拉城久攻不下,士氣也就越發的低落。
於是乎,那些還沒有感染瘟疫,又或者感染了瘟疫,還沒發作計程車兵,就起了逃跑的心思。
他們想遠離戰場,甚至,是遠離了那些感染瘟疫的戰友。
左前營的譁變,等於是給其他有這樣想法計程車兵打了一個樣。
這場仗在打下去,譁變的就不僅僅是左前營了。
“元帥,不能在打了!”
“不瞞您說,督戰隊現在士氣也不高,在打下去,督戰隊也要譁變了。”
“為今之計,只有先移營後撤,改日在圖攻城。”
......
......
一群將軍紛紛出言勸阻赫菲斯提安,在打下去,他們這些前線的將軍,也已經無法約束自己手下計程車兵了。
帥位之上,赫菲斯提安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兵力折損過半,士氣衰落到了極點,赫菲斯提安知道,已經沒辦法一鼓作氣拿下佩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