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周哥。”
陸雯壓低聲音:“這可怎麼辦吶,程姐姐如果總往外走,遲早會發現不對勁的。家裡這些倒是能撒謊,可萬一碰到你們兒時的玩伴怎麼弄啊?”
這事兒周匪也想過了,但總不能讓那些人都一起糊弄程罪。
先不說多年不聯絡,人家願不願意費那個心。即便給了好處,也不能保證對方會不會因為人心的慾望,故意搗亂。
兒時的那些玩伴在小時候跟他的關係的確好,可大家都長大了,感情早已疏遠。
“先準備午飯,以後再出去我會陪著她。”周匪說。
而提到做飯這事兒,折月還不能做,因為按照程罪如今的時間線,折月還不會做那麼多好吃的食物,最多能做點簡單的。
所以這活兒,要麼是周匪做,要麼是易求真。
廚房裡。
易求真提著老式的那種很是重的純鐵菜刀,在厚重的菜板上叮叮噹噹的切個不停。
周暮覺得,說切,都是美化她了。
“我說姐姐,你不至於連切個胡蘿蔔片都不會吧?”
易求真冷眼盯著他:“術業有專攻懂不懂?我不是廚子。”
周暮冷笑,“那你也不至於不專攻到這種境地吧?你也不是專業司機,怎麼還能把車開那麼好呢?你又不是家政,你的地掃的也挺乾淨啊。”
“你幾個意思?”易求真將菜刀往菜板上狠狠一戳。
周暮坐在小板凳上嗑著瓜子,他已經換下了自己幾萬塊的羽絨服,只穿著一件挺普通的棉襖,完全投入到了一個農村小夥的形象中。
“沒什麼意思,就是告訴你一聲,你這要是在這兒,你都嫁不出去。”
“砰——”
客廳那邊。
周匪一抬頭就看見周暮拔腿從廚房衝出去的身影,門被他關的震天響。
“周老闆!”
易求真提著刀殺出來,滿眼肅冷:“你弟弟嘴巴向來那麼賤的嗎?”
周匪正拿著一把破舊的掃帚,準備拆開重新綁一遍,他想了想:“還行。在我面前不怎麼嘴賤,怎麼了?”
“真想剁碎了他!”易求真磨牙嚯嚯。
誰料周暮根本沒有跑遠,突然拉開門,露出一點縫對她說:“就你那個刀功,你即便砍我五七八刀,我大機率都還活著能跟你對話幾句。”
易求真:“……”
她已經握緊了刀把,正要追出去,程罪的房門就被開啟了。
女人走出來,眼神茫然:“怎麼了?”
“程小姐,周暮太討人厭了。”易求真脫口而出,一時間忘了程罪現在與從前不同的事了。
周暮拉開門進屋,“我只是闡述一下事實而已,你生氣了只能說明我戳到了你的痛處,你應該自我反省。”
“你………”易求真滿眼噴火。
兩人的鬥嘴即將拉開帷幕之時,只聽程罪問了句:“周暮,你……怎麼突然間長這麼高了?”
又完了……
周暮嘴巴半張,下一秒偷偷瞄著那邊的周匪。
易求真也突然捂住嘴巴,後知後覺自己差點說錯話。
只聽周匪飄飄然的解釋了句:“他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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