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梟起身去把窗戶敞開一些縫隙,於是對著窗戶縫抽菸,離霍慈有些遠。
他思量片刻,說道:“圈子裡那些人口風都比較緊。不過問我的人很多,都在好奇藍銘跟程罪有矛盾是不是真的,想來他們知道的內情也不多。”
“而搶走藍銘看中的那塊地皮使用權的人,十有八九是程罪了。但她搶走之後並沒有後續動作,明擺著就是在針對藍銘。”
“藍銘很厲害?”霍慈問。
她不懂生意場,也很少聽周延梟提起過這個女人。
周延梟這次倒是很認真的思考了片刻,“如果是我跟她一對一硬碰硬……”
“我都不確定,我能有十分的勝算。”
霍慈盯著他:“那有多少?”
周延梟忽然就笑了,“五五分可能都佔不上。”
聞言,霍慈渾身緊繃起來。
連周延梟都這樣說,那程罪……
周延梟向妻子解釋:“之所以我沒把握能壓制住藍銘,是因為我不沾染旁門左道。但藍銘背後的勢力,可不是國內的。這也正是為什麼首都商業圈能人輩出,卻都不願意得罪她的主要原因。她在國際上的各大拍賣場都有人脈,也用那些古董結交了許多強大的勢力。”
“是那些見不得光的勢力嗎?”
周延梟被自己妻子的天真逗笑了,他熄滅了香菸坐過來,很有耐心的為她科普商業圈的內幕。
“現在這個社會,不是打打殺殺可以稱之為勢力。哪怕是一夥強大的黑粉水軍,都能無形中殺死許多人。就比如說國際貿易管制這方面,藍銘一旦有這方面的人脈,想要利用這個能力,單方面針對一個首都的大企業。關了這家企業所有的出口貿易,你再厲害貨品賣不出去,沒有銷售點,久而久之,你坐吃山空,消失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聽懂了嗎?”
霍慈蹙眉:“程罪為什麼會跟這個人槓上?”
她問了,但程罪沒說,很顯然是不想把他們夫妻牽扯進來。
她只是有點累了,以防被人盯上,才過來這裡歇一歇腳。
周延梟原本也不清楚,但就在一個小時前,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原因。
“你看看這個。”
周延梟將列印出來的一份紙質郵件推到霍慈面前。
霍慈一目十行的掃過郵件內容,“古董?聖佛十八子?”
對於這些珍品霍慈曾有所瞭解,思考著:“聖佛十八子是y國的吧?他們那裡所有人信奉佛家,對舍利更是看的比命還愛重。這東西,據說幾十年前就被人拍走了。”
霍慈隱約有個猜測。
周延梟一隻手抵著額角,目光很沉:“在程罪手裡。你見過的,她經常放在手裡玩的那串十八子,就是聖佛十八子。”
話音落下,霍慈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這訊息傳出去了?”她捏緊了手中的紙質郵件。
“剛得到的小道訊息,是藍銘讓人放出去的。”
周延梟冷靜總結:“她們的確槓上了,沒人能阻止得了,以藍銘多年來的處事風格,不死一個這件事不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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