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祖黎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
她似乎早就被這個女人看穿了,一點秘密都不存在!
“是你想害我才對吧?”
女人一邊幫她掖被角,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想買通媒體曝光我離過婚的事?想讓所有首都有頭有臉的人孤立我排擠我?”
姜祖黎瞳孔彷彿快要被震碎。
怎麼會……
她怎麼會知道的?!
程罪這會兒坐到了病床邊兒,“姜祖黎,半山腰我住了那麼多年。你在我的花圃裡說一些要對付我的事,你覺得我會不會知道?”
“想霸佔半山腰,取代我曾經的位置,那些都與我無關。但你把主意打到了周家一些小孩子身上,為了博取周匪的青眼相待,這就有些過分了。”
姜祖黎臉色早就白的不像話。
這些話……
都是她當初陪周匪談完合作,回到半山腰的花圃裡,對著自己的司機說的。
說完之後,等她走到最後一個花圃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掉進塌陷的土地裡。
“我……我摔成那樣,是不是你做的?”姜祖黎咬牙切齒。
程罪瞥她一眼,瞧著姜祖黎那副要把人撕碎的猙獰眼神,笑的開心。
“姜小姐,你們這類人是不是骨子裡都戴了無數張面具?敢做不敢當是那些面具的總稱嗎?”
“你……”姜祖黎氣的想要坐起來。
可剛剛有動作,就被程罪一隻手按住了肩膀。
按著她躺下,程罪重新給她蓋好被子,俯身時,臉上一副鄰家姐姐的神色,語氣輕柔——
“姜祖黎,再敢打周家孩子們的主意,我就宰了你。聽清了嗎?”
姜祖黎呼吸有些困難,堅持道:“你還是愛周匪。”
“這不該是你關心的問題。”程罪站直了身體,莞爾一笑:“你現在該關心的,是你能不能活過正月。”
-
姜家夫婦一從大夫那邊回來,就聽到了護士的尖叫:“救命!!”
沒多大一會兒,一個蓬頭垢面的護士就從病房裡跑了出來。
“怎麼了?”大夫快步進入病房。
姜祖黎坐在病床上,氧氣罩掉落,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睛猩紅可怕,指著人群最後面的女人大喊——
“爸媽,是她害我這樣的!她剛剛親口承認了!快把她抓起來啊!”
姜家夫婦一愣,姜夫人先呵斥:“小黎你不要胡說!”
“我沒有胡說啊!”姜祖黎氣急敗壞,“就是她害我的,媽……”
姜祝藝趕來時,恰好看到姜祖黎歇斯底里的這一幕。
她面帶歉疚的對一言不發的程罪道歉:“對不起,我妹妹最近精神壓力比較大,經常胡言亂語。”
面前的女人並未說話,而是用兩根手指捏著一張名片遞給了姜祝藝。
姜祝藝接過,看清名片怔住了。
[南醫大精神科教授張擎]。
後面是一串電話號碼。
程罪拎著包,“你們忙,我先走一步。”
“我送您。”
“不用。”程罪婉拒。
轉身時,女人走過走廊,透過病房的窗與滿眼憤怒的姜祖黎目光碰了上。
幾秒鐘後,病房裡猛地響起一聲尖叫。
姜祖黎不受控制的大叫,錘著床面,“媽,就是她害我!!!”
就在幾秒鐘之前,姜祖黎清楚的看見程罪無聲動唇,對自己說——
“記住我說的話。”
那種恐懼,來自姜祖黎的靈魂深處,嚇得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程罪!
:()前妻一離婚,渣夫悔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