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您也就五十多歲?”
老管家坐在四人對面,姿態客客氣氣,語氣更是隨和:“難得有人說我像實際年齡啊。”
霍慈笑說:“您就是頭髮白了一點而已。”
“不想染了,太傷身。”老管家一點盛氣凌人都沒有。
霍慈放下茶杯:“我知道一種配方,用花做原料,能夠染髮,純植物的,不會傷身。”
老管家似乎有些心動,“您會做?”
霍慈莞爾一笑:“我只是知道方子,不過她會做。”
被拍到手臂的程罪微怔,不過剎那間,她便點頭:“我會。”
其實她不會。
但霍慈之所以這麼說一定有她的原因,這種時候只需要配合她。
老管家琢磨了一陣子,於是呢喃:“你們姑且要在這邊待一段時間的。那……”
他抬起頭,客氣的問:“需要什麼花呢?”
霍慈道:“辛苦您給我拿份紙和筆?”
“當然。”
老管家都沒有使喚周圍的傭人,自己親自去拿來的紙和筆,“您受累。”
霍慈微笑,拿起筆,很快就在紙上留下了七八種花的名字。
老管家端詳半天,隨後鞠躬致謝:“好好好,我去準備,到時候就辛苦二位了。”
“您太客氣了。”
霍慈之所以拉攏這位老管家,一是為了試圖套點話出來,二是怕他們一時半會無法離開,起碼也不至於太遭罪。
不過聽老管家剛剛無意間的自言自語,他們可能真的一時半會都不會離開了。
幸好沒有帶孩子出來,不然以周延梟寵兒女的性子,估計能當場變身發瘋,然後不顧一切的把藍銘整個人給拆了。
先一步進來的藍銘這會兒下來了。
她臉上的疲憊根本藏不住,看了眼客廳這邊的四人,“誰要聊聊嗎?”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總是節省時間。
程罪與霍慈一同起身,另外兩位男人表現的很淡定,實際上心跳都提了起來。
藍銘好像並不意外是她們兩個想跟自己聊聊。
帶領她們進了她的書房,藍銘坐進沙發椅中便閉上了眼睛,她似乎困的不得了,卻又無法歇息。
小歇了兩三分鐘,藍銘睜開眼睛,“如果是打感情牌的話,就別浪費時間了。”
對於她的態度,程罪一點都沒意外。
“我們之間應該不存在什麼感情,自然無牌可打。但是你想救你女兒是事實,我能幫到你女兒,也是事實。”
藍銘靜靜地聽著程罪講。
她的確不會動程罪和周匪,他們兩口子的血,就是她女兒的命。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各自防備著,自然是要相互試探的,只是她稍微多了點主動權而已。
但藍銘也並不想惹急了程罪,這個女人,真的是夠狠的。
“我們可以做交易,甚至可以談判。看藍夫人您的意思。”
“交易?”藍銘笑了,“做什麼交易?談判,你又有什麼資本跟我談判?”
程罪絲毫沒有被劫持了的恐慌感,“我這個人,不就是資本嗎?”
她緊盯著藍銘的眼睛,試探性的說了句:“我想,你女兒現在的情況,應該非常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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