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罪回了下頭,看著陳敬憐耀武揚威,一副當家女主人的樣子,她突然打心眼裡覺得恨。
這些人明目張膽的要弄死自己,眼下居然還好意思在自己面前理直氣壯的說話?
程罪的摺扇在扶手上,一下一下的敲打著,“陳敬憐,我勸你最好在這個時候不要說話。我懷著孕,情緒不穩定,如果沒控制住傷著了你,你可別怪我。”
“你居然威脅我?”
陳敬憐咬牙:“你以什麼身份來威脅我?如果不是周匪,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我是他大姨!你就應該尊敬我!”
程罪眸光發寒,“讓我尊敬一個要殺我的人?”
“你……你別胡言亂語!”陳敬憐滿心都是怒火:“你不知道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從裡面跑了出來,如今還要把罪責往其他人身上推,你怎麼就這麼厚臉皮?”
許容輕這時候也接話:“對!就是因為我看出來程罪的骨子裡不是個好的,實在看不慣,所以我才不想助紂為虐!”
有了陳敬憐在,她底氣更足。
每每看見程罪那副端莊優雅的闊太模樣,她就又恨又妒!
既然都是農村出來的,那她也可以啊!
誰還不會享福了?
程罪看著這兩個女人,只覺得一陣陣想吐,於是慢慢撐著扶手起身。
“你要幹什麼?”陳敬憐防備的看著走過來的女人,“你……你是信佛的!你不能殺生!”
女人莞爾,“誰告訴你我是信佛的?”
“你拿著十八子兒呢!”陳敬憐指著。
程罪低了下頭,“哦,那我就算是半個出家人了?出家人……”
當她走到陳敬憐面前時,閣樓客廳裡的眾人紛紛驚住了。
可發出尖叫的,只有許容輕一人,那些傭人們只是懼怕的閉上了眼睛,並沒有發出聲音,隨後急急忙忙的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把陳敬憐踹倒的時候,程罪捏著摺扇,忍住一扇子戳死她的衝動。
女人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態:“出家人不打誑語,但可沒說不打畜牲。”
“程罪……程罪你太無法無天了!你怎麼可以……”
“我怎麼不可以?”
程罪猛的回過頭盯著許容輕,眼神犀利,壓迫感極強:“這裡是我的家,家裡家外都是我說的算。你是個什麼東西在這裡說三道四?我容你,你可以在這裡待著。我不容你,就隨時能把你丟下山,你要試試嗎?”
許容輕被嚇到了。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程罪!
上一次見,程罪還跟她躺在一張床上說說笑笑。
程罪怎麼可以變的這麼快?!
“你就是個賤人……”地上捂著腹部滿臉痛苦的陳敬憐罵了一句。
門被開啟的那一瞬間,客廳裡安靜的嚇人。
房中的三個女人都在看向門口。
周匪迎著風雪回來的。
他灰色的大衣上掛了點點風雪,單眼皮似乎比往日更加的薄情寡淡。
“周匪!”
陳敬憐爬了起來,裝作沒事人的樣子說:“你別誤會,千萬別誤會,大姨沒事,大姨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跟程罪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可不能責怪她啊。”
聞言,程罪餘光瞥了眼她,只覺得可笑。
而許容輕也不傻,陪著陳敬憐一起演戲:“是的,陳姨只是……只是不小心摔倒的,程罪什麼都沒做!”
若是換做不知情的人,或許還以為她們是在包庇程罪。
可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周匪脫下大衣,後面跟進來的老宋趕忙接了過來。
男人看了眼那邊的程罪,於是又盯著許容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