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牆上是什麼意思,周匪當然清楚。
就是氣死了,遺照掛在了牆上。
程罪差點把周芸秋氣死?
她跟周芸秋基本沒來往,好端端的,怎麼就發生矛盾了?
回去的路上,周匪的電話打到了老宋那裡,開口就問:“出什麼事了?”
老宋支支吾吾半天,卻也解釋不清。
周匪只聽到老宋說了什麼喝粥不喝粥的,“我是問你,程罪挨沒捱打。”
“那沒有!”老宋回答的那叫一個迅速:“絕對沒有!周小姑都讓太太氣到插上了呼吸機,哪有力氣打太太啊。”
就在旁邊的程罪:“……”
謝謝您誇我。
這邊,南振腳下踩著油門,眼睛抽空瞥了眼後視鏡中映著的男人。
他嘆口氣,作為發小好心提醒:“匪哥,雖然你跟周芸秋不親,那也不至於笑出來吧?”
這要是被那群人看到了,可是又要大做文章。
周匪手指蹭了蹭下顎,視線落在濃墨似的夜色裡,聲音裡是藏不住的笑:“她居然能把周芸秋氣成這樣。”
他不光跟周芸秋不親,應該是跟所有的周家人都不親。
當年爭家產,那些人明裡暗裡沒少給他使絆子,如今的順從也不過是趨炎附勢罷了,與真心毫無關係。
不過周匪不在乎他們怎麼想,只要他們老實一點,他不會真的趕盡殺絕。
但對於周家人,周匪一開始的確是準備斬草除根的。
可是一旦那樣做了,燕京城裡怕是鋪天蓋地的都是說他如何如何的六親不認,那些大家族的人最在意這些冠冕堂皇的東西,還會以此作為理由孤立周家企業。
思慮再三,他到底是給那些人留了一條活路。
-
半山腰,一段。
走過長長的園林,那棟房子裡此時正燈火通明。
雪鋪了一身,在他進門後瞬間融化。
“二哥。”
“二哥。”
“先生。”
……
…
那些人稀稀拉拉的對著來人開口。
周家那些叔伯與同輩的人都在。
程罪正坐在沙發中,氣色還沒恢復過來,身上披著若隱若現的病態美。
她看著男人:“醫生正在檢查,初步判斷是急火攻心。”
這時臥室那邊,周芸秋的女兒周漫氣沖沖的過來,指著程罪大聲喊叫:“還不是你非要給我媽喝粥!”
只聽旁邊的周瀾,慢悠悠的問了句:“喝個粥就氣倒了,紙糊的?”
聞言,周漫滿臉的不可置信:“你詛咒誰呢你?”
“我沒詛咒誰,只是在詢問。不是紙糊的就不是紙糊的,你急什麼?”周瀾語氣冷淡。
“什麼粥?”周匪已經在程罪身邊坐了下來。
他一開口,周漫頓時不敢那麼大聲了,委屈巴巴的說:“特別熱的粥!二哥你看看程罪這個女人,心眼怎麼那麼壞啊?那可是你唯一的姑姑,她就這麼對待長輩的?不怪我媽說她是鄉下長大的,一點規矩都沒學會!”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盡數偏開了視線。
周匪倚著扶手,忽然問了句:“你是也想來一碗嗎?”
“什麼?”周漫沒反應過來。
“耳朵不好用?”男人的眼神已然不善。
南振好心解釋:“先生是問你,要不要來一碗同樣滾燙的粥治治嘴巴。”
周漫哪能不懂這個意思,瞬間驚在原地。
這話的味道,怎麼感覺他是在向著程罪?
他們的關係不是很差的嗎??
前幾天不是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