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咱們這麼做會不會把那些人全部推到陳敬憐那邊?”折月幫忙調著煮花瓣的水溫。
程罪今日穿了件鵝黃色的對襟旗袍,她身段筆直,纖纖妖嬈,優雅貴氣,
“我需要他們的真心嗎?”
她輕笑:“我要的是他們的畏懼,人一旦有害怕的事,才不敢輕舉妄動。況且那些人胃口不小,真要真心,怕是傾家蕩產都不夠,再者很有可能誰給的價錢高就倒戈誰了。還不如直接斬斷羽翼,讓他們永遠威脅不到我來的省心。”
她不會讓陳敬憐與任何周家人,有絲毫可以作威作福的可能。
“把房間提前打掃好,陳敬憐出獄的日子正好是除夕那天,可別讓人挑出我的錯處來。”
折月笑起來:“太太放心,我早就讓那幾個小妖精去佈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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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地下室。
麻木臉與夢夢還有方姿正在忙著貼花。
貼完一部分,方姿後退幾步瞧了瞧:“誒,你們覺不覺得這個花……有點古怪?”
夢夢也跟著打量,順口就說:“好像靈堂裡的那種花啊。”
麻木臉突然不麻木了,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花,“好像真的像。”
那邊的方姿餘光一瞥,頓時站好:“……太太。”
程罪走進來,正在欣賞著她們的傑作。
方方正正的地下室裡有著特別齊全的傢俱,但清一色都是白的,連床都是重工打造的古代風格的床鋪,周圍還帶著一圈白紗床幔。
怎麼看都覺得壓抑的房間。
“不錯。”程罪點頭表揚:“給你們加一成工資。”
三個女人眼睛頓時一亮,“謝謝太太!”
方姿嘴巴大,直接問:“是不是有點像靈堂啊?”
程罪看向她:“怎麼了嗎?”
三個女人雞皮疙瘩都起來,慌忙搖頭:“沒有沒有,很好!”
程罪臨走時瞥她們一眼:“不老實的話,同樣的房間也賞你們一間。”
“不敢不敢!”
早就被拿捏的三小隻如同鵪鶉似的,老老實實地繼續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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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家中的醫生來了,給她檢查腹中胎兒的情況。
之後頻頻囑咐她要好好休息,情緒切勿起伏太大。
送走醫生們後,程罪難得地接到了一通電話,“嗯?”
周匪在那邊喘著氣,聽聲音像是喝了酒:“程罪,有人勾搭我。”
她的心尖恍惚了下,“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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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半。
周家太太出行的固定輛車,牌號為燕a·的深灰色豪車,緩緩地出現在東嶽皇家酒店的門前。
車上下來的女人裡面身穿鵝黃冬季旗袍,外面披著件同色系又偏深些的大衣,幾片輕盈的雪花在空中,為她的道來伴著舞。
折月與晉堂緊跟在後面。
“周太太。”
酒店的大堂經理認得出她,一邊驚歎她的美貌,一邊震懾於她的氣場。
女人問:“周匪在哪?”
“在……在八層。”大堂經理不敢隱瞞。
八層。
金碧輝煌的裝飾像是在向客人們耀武揚威,警告他們不要在這裡放肆。
不過那些人裡,從來都不包括程罪。
當那個女人第三次想要去碰周匪的時候,在他退避的同時,有一隻手突然橫了過來。
“啪。”
不過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那個女人。
此刻,那個長了一副混血模樣的女人被打得一臉懵。
周匪的忍耐力已經到了臨界點,可今天的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