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先生?”
折月準備進臥室幫太太梳洗,結果就看到倚著臥室門的男人。
裡面的程罪愣住:“周匪?”
她起來半天了,卻並沒有發現周匪在。
這時,一陣陣腳步聲由遠至近,程罪感覺到面前蹲了個人。
不用問都知道是誰。
周匪將手中的紙折了折,放在了程罪的手心裡,於是開始默背。
默背什麼呢?
默背那幾百種花的名字,又分別把每種花粉的前後調準確無誤的說了出來。
門口等在那裡的折月聽下來,眼睛瞪的越來越大。
她是看見了先生的確沒有作弊。
近千種花粉,他都背下來了?!
折月都不敢說自己可以一個都不錯的說出來。
周匪默背了好半天,單膝跪地握著她的手,“所以,現在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出門了啊?”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小點委屈,像只被拋棄的小獸。
這種情緒在周匪身上出現實在是稀奇,以至於程罪好半天才回過神:“你背了多久?”
“一宿。”
“一宿?”程罪與折月齊齊驚愕。
聽著一宿似乎時間不長,可這一宿周匪的腦子在不停地轉動,背的他都要吐了。
他再次發誓,上學時期他都沒有這麼認真用功過。
程罪心臟清脆的晃盪了下,隨後在周匪期盼的目光下,輕輕點了點頭:“好吧,那就帶你去。”
於是乎,折月就看著那位先生,飄飄然的趴在了床上,眼睛一閉,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就睡過去了,反正不動了。
程罪推了推他,人沒反應。
她嘆口氣:“折月來幫忙。”
折月沒讓程罪動,而是叫來了晉堂。
他們兩人輕而易舉的將周匪放到了床上,蓋好被子,於是陪同太太一起走出臥室。
到了樓下。
程罪想了想,“把周暮叫來。”
折月看她一眼,轉身去找人。
-
客廳露天陽臺。
陽臺上擺著一圈花兒,一部分是她自己養的,一部分是霍慈送給她的。
周暮過來時,便看見那個穿著深藍色衣衫的女人蹲在木製陽臺裡,與薑黃色融為了一體似的,周圍還開著一盆盆顏色各異的花兒。
“你學化學的。”程罪一開口就是這句。
周暮站在陽臺門口沒進去,“嗯。”
“我要出國一趟,到時候你跟我一起。”
“還有誰?”周暮問。
程罪站了起來,輕語:“你哥。”
周暮垂眸:“好。”
他並不知道程罪要做什麼,但既然她需要自己,他一定義不容辭。
“準備準備吧,最晚明天就會走。”
程罪沒猜錯,到了當天晚上,周匪還沒醒之前,鄭啟就親自過來了。
看著這大片的山頂,鄭啟心裡只感嘆:“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啊。”
“鄭先生。”
鄭啟一進門,就看見客廳那裡坐著一位女人。
那天匆匆一瞥,只看到個她的側臉,滿身貴氣。
如今正面看見鄭啟的心都被震盪了下。
有些氣質還真不是能裝出來的。
鄭啟被邀請著落座,他的小徒弟膽戰心驚的跟著一起,周圍的東西一下不敢亂碰,生怕給人家碰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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