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路走下來,不知多少人把目光落在她們二人身上。
周延梟慢悠悠跟在最後,周匪陪著他,霍慈負責拉著程罪一起。
遇到看個不停的男人,周延梟的眼神可是毫不留情的遞過去,嚇得那些人趕緊收回視線。
程罪來到了南山頂,不高,爬上來並不費力。
她捏著竹蜻蜓,在風吹來的時候,把竹蜻蜓放飛。
霍慈目睹那隻竹蜻蜓飄向了山下,“那是哪兒?一個小院兒。”
程罪猜到了是哪裡,笑起來,“我帶你去看看。”
四個人又往下面走,後面的兩個男人一句怨言都沒有。
直到來到那座小院兒裡,看著滿院子的一些紅色黃色的紙,霍慈挑眉:“廟?”
“灶王廟。”程罪說。
霍慈看著程罪輕車熟路,壓根不用人扶,就準確無誤的走到了灶王爺面前,虔誠跪拜。
而讓她錯愕的不是程罪的舉動,而是在程罪起身後,出現的周延梟。
他拉著褲腿跪下,不顧地面髒不髒,便伏地三拜。
等他起身,霍慈才問:“你在拜什麼?”
周延梟隨意的拍了拍膝蓋上的土:“周匪說,他跟程罪在一起就是因為當年拜過灶王廟。我想,那應該挺靈驗的吧。”
“你……你居然這麼迷信?”霍慈意外。
周延梟的眼底迎著朝陽未落的餘光看她,輕聲淺笑:“不是迷信,是賭一賭。沒準哪一位神靈真的有靈氣在這裡,可能就聽到了我的願望。”
剛剛,周延梟跪地三拜,一沒求財,二沒圖權。
只求他的妻女,一世平安。
迷信也好,封建也好,這些年無論走到哪裡,周延梟看到了都會拜一拜。
霍慈看著朝著廟外走去的男人,慢悠悠開口:“周延梟。”
男人回眸,嘴裡還叼著一支菸,神情懶散。
他先走一步就是因為想離霍慈遠點抽支菸。
“我們沒談過戀愛吧?”霍慈的掌心握著佛珠。
周延梟用兩根手指夾下唇邊的香菸,“你說呢。”
他們隔層有過擺在明面上的愛情?
向來不都是他追著她跑麼。
周延梟偏頭躲避南風準備把煙點燃,於是便聽灶王廟中的女人笑言:“要不,我們談場戀愛吧?”
“鐺——”
沉重的zippo火機,重重墜地,蓋子都沒合上,周延梟半側身,眉峰壓低:“你說什麼?”
“談場戀愛,就你跟我,無關他人,無關目的。”霍慈走來他面前。
眼前的女人一如當年那般耀眼奪目,歲月像是給她開了後門,對她擁有著無限包容。
周延梟的心早已跳動到麻木,他冷不防回頭看向遠處的周匪:“你們這個灶王廟,是不是真的有神靈在啊?”
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三個人都摸不著頭腦。
周匪挑眉:“神靈?”
周延梟拉著霍慈往前一步,指了指:“這不在這兒呢麼?”
聞言,霍慈當即笑了出來,“周延梟!”
“誒。”男人回眸一笑,那樣的溫暖。
他毫不顧忌,直接在灶王廟的門口抱住了她。
他聲音發沉:“你就是我的神明。而我有幸成為了最接近神明的那個人。”
“謝謝。”
謝謝你……願意試著愛我一次。
:()前妻一離婚,渣夫悔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