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要詛咒這對夫妻,秦野沒走,大大方方的留在了半山腰住了下來。
之前的那些周家人一看見秦野,眼神裡都是說不出的複雜。
至於小輩們,面對秦野時依舊叫了句小叔,秦野也理直氣壯的應著。
一住就是一個多星期,周匪的恢復能力很強,身上那些外傷還有部分結著痂,不過大部分已然痊癒,輪椅也被他拋之腦後。
“你為什麼還住在這裡?”
秦野看著穿著家居服戴著斯文眼鏡的男人走過來,正準備調侃幾句什麼,卻忽然蹙眉:“什麼味道?”
老宋就在附近示意傭人們上早餐,“應該是化學實驗室那邊傳來的。二少爺在擺弄什麼東西吧。”
這味道不算刺鼻,但很清晰。
“他還想當個科學家不成?”秦野調侃了句。
如今對於周暮,周匪的態度緩和了些許,雖然心裡已經有了些許懷疑,當年程罪的那個孩子,或許真的不是周暮的。
但是,他還是介意他不在的時候,周暮離程罪那麼親近,這也是佔有慾導致。
“你今天跟我出去一趟。”周匪轉移了話題。
秦野頓時防備起來,“去哪兒?做什麼?還吃加了特殊佐料的東西?然後再被害?被害了之後,你被救走結果就留我一個人?”
“你有完沒完?”周匪嘴角掛著一抹笑。
秦野嗷嗷叫:“沒完沒完!”
“大清早誰在亂喊亂叫?有沒有點規矩?”
這聲音一冒出來,秦野的視線轉向後面。
只見陳敬憐一副太后娘娘的姿態,走出來就有傭人遞上了熱毛巾,她正眼都沒給傭人一眼。
秦野冷笑著勾唇:“原來是陳姨啊,我還以為是誰在那多管閒事呢。”
聞聲,陳敬憐這才看去。
她自然是知道秦野在喊,只是故意那麼一說,想讓秦野消停一些!
哪成想這個兔崽子居然不給她面子!
陳敬憐隨後露出寬容大度的神色:“原來是秦先生啊,傭人呢,快給客人上早飯啊。”
她一吩咐,那些傭人不敢不聽話。
然而陳敬憐這個做派,讓秦野非常看不慣,他心裡窩著火。
見對面的男人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他立馬說:“客人?”
秦野點了支菸,大大咧咧的在餐廳翹著二郎腿,“陳姨,這要是別人說這話,我兩個大嘴巴子就抽過去了。外面總有人說你識大體,是個聰明人,可這說話……倒是欠缺了點火候。”
他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在陳敬憐想要辯解之前,他再一次搶先開口:“無論我是不是被我之前那個老子趕出了周家,我骨子裡流的是周家的血,根正苗紅的周家兒子。要是較真起來,周匪還是私生子呢,如果放在古代,他看見我都得卑躬屈膝,對吧?”
周匪接收到秦野那個調侃帶笑的眼神,他冷瞥秦野一下,卻並沒有計較私生子那個稱呼。
他向來坦蕩,私生子就是私生子,怎麼了?
“更何況……”
秦野抽了口煙:“您也不是周匪的媽,只是個大姨,您在周家說一不二算怎麼回事啊?要是真說什麼戳脊梁骨,您當家才會讓人說三道四。會說周家的人都死光了,輪到一個孃家外人當家做主。”
這話卻讓陳敬憐噎的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陳敬憐立馬把目光轉向了周匪,彷彿試圖讓他幫自己找回一點面子。
周匪自然沒有辜負她的指望,洋洋灑灑的批評了秦野幾句:“你怎麼跟我大姨說話呢?沒有家教?”
秦野挑了挑眉,笑答:“還真沒有。就是因為沒有家教,這不才被趕出家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