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漫長的夜裡,進去祠堂的男人,一夜都沒有出來。
祠堂外面,被周暮扯出來的許容輕有點不開心:“周暮,你幹嘛拉我?”
“我幹嘛拉你?”周暮向來是個較為溫和的性子,不過那也是平時。
今時不同往日。
也許是周匪今晚的話太震他的心,讓他眼下就是不想偽裝了。
以至於看向許容輕的眼神裡都帶著厭惡:“你有多噁心人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許容輕臉色蒼白。
周暮字字珠璣:“程罪對你不好嗎?聽說你跟著別人聯手害她?利慾薰心,自己沒本事還嫉妒別人,難道不噁心嗎?”
許容輕被懟的一個字說不出來,只覺得羞憤難當!
周暮一步步靠近她,眼神陰冷:“話又說回來,你哪來的資格嫉妒程罪?論長相,她甩你八百條街。論身材,你平的比周家常年僱傭的鋪地磚的工匠鋪的地面都平。論智商,能用那麼惡劣的手段陷害閨蜜的人,智商估計都是負數吧?你還好意思嫉妒?你哪裡來的臉?周匪吃過那麼多苦,你幫過忙?滿腦子都是坐享其成,見不得別人好,活該把你剃成禿子。我要是程罪,我會把你的腦袋都砍了。”
“噗咚——”
許容輕後退的時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她紅著眼睛大聲嘶吼:“你們為什麼都護著她?她打小就蠻橫不合群,整天跟著一群男孩子在一起玩,骨子裡就不正經!而且……而且她跟你搞在一……”
“啪——”
“啪——”
周暮可沒手軟,當即兩巴掌甩了過去。
許容輕被打的眼前一黑,耳朵嗡嗡作響。
“蠻橫?她是在維護周匪的名聲。她不合群?那是你們那群心比天高嫉妒心氾濫的女孩孤立她。至於我跟她,清清白白。許容輕,就衝你說的這番話,你這輩子連程罪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許容輕感覺自尊已經被周暮踩在了土裡,她死死的扣著冰涼的地面,眼裡滿是恨意。
周暮冷笑:“別在心裡想著要怎麼報復程罪,就你那麼點手段,程罪如果真想弄死你,你早就沒了。別害的你全家都遭殃,知道嗎?”
帽子突然被扯下,許容輕慌了:“帽子還給我!”
“還?”周暮居高臨下:“誰給你買的帽子?”
“陳姨給我買的!你給我!”許容輕要去搶。
周暮哦了聲:“你陳姨向來疼我,我要的東西她沒有不給的。所以這頂帽子我就先拿走了。”
“啊啊!!”許容輕氣的發瘋,捶地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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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發生的一切,並沒有鑽程序罪的眼睛裡,但她還是聽到了。
晉堂把事情都說完便離開。
“陪我去院子裡走走,我記得開春要種花。”程罪說。
折月寸步不離,一點點扶著她下樓出去。
人工花壇旁。
程罪蹲下去,摸索著撒種子。
那三小隻也過來幫忙,樂呵呵的圍著程罪,說話哄她開心。
“呀,咱們的瞎子夫人還有心情種花呢?”
折月當即站起來:“喬阿染!”
喬阿染輕蔑的瞥了眼蹲地上的女人:“你的瞎子太太都沒吭聲,你亂叫什麼?”
“讓她過來一起種。”程罪忽然開口。
折月本就氣得不行,聽到這話,全然不顧喬阿染身後那幾個周家人,扯著喬阿染就往花壇旁邊拉。
“你放開我!”喬阿染掙扎。
三小隻把新鮮的土壤扔到了她腳邊。
喬阿染掙脫開折月,嫌棄的踢了踢那袋子土壤,滿臉不屑:“這什麼啊?拿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