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群人的出現讓程罪有些愣。
晉堂也同一時間趕來,察覺到她眼中的困惑,低聲解釋:“上一次您跟先生在車禍中受傷,急需血漿的時候,就是這一批人給您送來了血漿。”
“他們……”程罪的心裡有什麼東西在緩緩炸開,“他們是周匪的人?”
晉堂想了想,“應該是。”
所以在程罪不顧性命救他的同時,周匪也把活著的機會留給了她?
程罪心臟跳的變快起來。
當時他明明沒了意識,怎麼會有人來給她送血漿?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周匪從始至終都告訴他的人,她需要血漿的時候第一時間送來。
他其實是還惦記著自己的,對嗎?
程罪攥了攥手心兒,讓自己的心跳平緩下來。
其實對於陳敬憐,程罪是恨的。
但對於周匪信任陳敬憐這件事,她只是憤怒,並不怪罪。
這就像比如她的母親還在世,對周匪做了什麼事的話,她下意識也會想要替母親辯解。
那只是情分使然。
不過如果單拎出來陳敬憐,程罪就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陳敬憐,周匪安然無恙最好,如果留下一丁點問題……”
程罪的眼神不再帶笑,“周匪遭了什麼罪,周暮就會遭受同樣的。”
不等陳敬憐說什麼,就有人把她扶起來,並耳語道:“周暮被控制起來了。”
陳敬憐驚恐的瞪著程罪。
她不是沒想過程罪可能會真的對周暮下手,但她覺得程罪應該不敢那麼堂而皇之,難道她不怕別人戳她脊樑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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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慈夫妻倆在醫院裡,陪著程罪整整八個多小時。
當週匪手術成功後,被推到病房時,程罪直接暈了過去。
醫院這裡亂作一團。
但霍慈沒走,她看著晉堂,淡定的替程罪佈置好一切。
晉堂知道程罪跟這個女人的關係,沒有任何質疑的去做。
周延梟走過來,“是你讓人把那個叫周暮的控制起來的?”
霍慈給昏迷的程罪擦嘴唇,“她走得急,以防萬一,我就先提醒了一下她的人。”
周延梟有些意外:“你怎麼會想到這裡?”
“經驗之談。”
在周家的經驗之談,對付周延梟那些親戚幾年裡,霍慈的心思早已萬分難猜。
周延梟垂眸,心裡說不清的滋味。
他現在突然開始好奇,他的愛給霍慈到底帶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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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點鐘。
甦醒過來的程罪第一時間去看了周匪。
病房裡的男人傷的那樣重,尤其是腿。
陳敬憐應該是恨周暮的腿受過傷,所以也在周匪身上討了回來。
程罪走過去,卻一下都不敢碰他。
“周匪,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話呢,是不是非要等到你丟了命,你才不會相信陳敬憐?”
她沒注意到男人的睫毛顫了下,拿著棉籤給他潤唇。
看著周匪身上的傷口,程罪只覺得心臟像是針扎似的痛,喘口氣都難受。
她站了起來,深呼吸,實在看不了周匪現在這個樣子。
不僅如此,這一刻的程罪對陳敬憐的恨,幾乎到達了頂峰。
就在她邁出去一步的時候,小拇指忽然被人攥住。
程罪驚愕回頭。
周匪虛弱的睜著眼,用微弱的力氣勾住她的手指。
四目相對,程罪愣了好久好久。
她現在都不敢回憶之前醫生說的那些話,醫生說周匪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