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想到了另外幾把魔劍,不論是“暴風之劍”,“龍淵劍”還是“斬龍劍”都是些難以駕御的可怕武器,也正是因此,聖都才會將它們定格為只有異變之年才可以動用的終極武力。可以想見。雖然羽嘴上說是因為沒有人能使用它,所以一直不為世人所知,但做為同是魔劍的“雪櫻”,身處在最難被異變所威脅的飛翼族之中,它會被長年被束之高閣也是情理之中。
假如血爪真地能馴服它,羽又會不會真的將這麼一種會破壞世界力量平衡的武力交給一個獸族的逃犯呢?
銀狐揮走心中的一切疑問,這些問題的前提是血爪最終能馴服魔劍。這一刻銀狐真想衝上去幫血爪一把。但銀狐明白,這是一場血爪一個人地戰鬥。
“啊啊啊!!!”血爪發出了怒吼。銀狐嗅到了他全身的力量都從最深處被激發了出來——他要拔劍了!他不再期待什麼冰雪融化,他只想拔劍!
卡卡咔咔卡!!冰塊被生硬扯得斷裂的聲音充滿了寂靜的空間,八條鐵鏈都在顫抖。和鐵鏈鑲嵌在一起,不知渡過了多少歲月的冰封倔強的抵抗著這百年來的考驗。
“哈!!”伴隨著最終的巨吼,譁喇喇的屈服聲,宣告了擱置在鐵鎖上長達數百年的魔劍“雪櫻”離開了它地神座。
鐵鏈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然後漸漸平服下來,八條鎖鏈相互交匯的中央留下了一個空蕩蕩地圓環。
“雪櫻”就在血爪的手上。銀狐看著那柄在不斷擴大冰之屏障的魔劍,冰塊已經覆蓋在血爪整條前臂上。
魔劍雖然拔了出來,可是它卻要蠶食那拔起它的人。銀狐感到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沒有哪一本本教科書裡描述過這樣的局面,也沒有傳說故事有這樣的先例。
血爪突然行動了起來,他拖著凍僵的雙臂在鐵鏈上奔跑起來,他的速度是如此的驚人,當銀狐意識到他想做的事情時,他的已經衝到了羽的面前。
只見血爪將凍僵的雙手和劍一起高舉過頭,猛的向羽劈下!彷彿受到了刺激一般。“雪櫻”爆發出更加猛烈的寒氣;宛如聽從血爪的意識一般。它對羽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站在羽身後的銀狐感到身邊本該灼熱的空氣瞬間變得冰冷,更是被那氣勢所震懾。銀狐本能的向一旁躲閃。
羽卻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只見他全神貫注,巨大的魔法已經浮動在空中。呼!!銀狐沒有聽到任何咒文的吟唱,一個巨大的火球毫無徵兆的出現在羽的面前,那火球不是普通的低階咒文,銀狐被那火球渾厚的魔力刺得渾身發癢。
砰!!轟!!一聲巨大的爆鳴將銀狐的耳膜震得嗡嗡之響,巨大的起浪讓銀狐幾乎跌倒。一個身影從爆炸的水氣和煙霧中飛了出來,嘭的一聲重重的撞在房間堅固的牆壁上。
是血爪。只見他用力撐起身體,他手中的魔劍赫然失去了一直保護著自身的冰之鎧甲,終於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雪櫻”是一柄劍身銀白的魔劍它劍身長約一米,劍身上沒有任何的放血槽,劍身和劍柄渾然一體,沒有紋飾、沒有劍鞘,這就是魔劍“雪櫻”。但就是這麼一把看似再平凡不過的劍,卻讓見者不寒而慄,似乎它那銀白色的劍柄都能將敵人凍僵。
雖然冰的鎧甲被羽的魔法暫時震碎,可眨眼的功夫,一層白色的冰霜已經凝固在了劍身上。
血爪的下一個動作,讓羽都為之震驚。
雙手麻木的血爪,狠狠得對著“雪櫻”的劍身咬了下去。鮮血立刻濺在了劍上、身上、地上。銀狐看到血爪流出的紅色的血液在沸騰,突然明白了:剛剛羽的攻擊讓血爪的體內“血的力量”開始作用了。沸騰的血在雪櫻的劍身上翻滾,很快整個劍身都被染成了紅色!而且血沒有結冰!血涓涓的從劍身上滴落,宣告著自己的勝利。